你樂意叫一條狗為兒子,那也是你的自由,沒人指責你。幾十歲的老人家了,還沒學會如何尊重別人嗎?穿得那麼光鮮亮麗,舉止卻鄙劣無禮。這才讓人笑話。”曾母的大嗓門比起陰陽怪氣的許家母女更有氣勢,更勝在正氣凜然。
之惑感激地看了眼曾母,這身材微胖的婦人形像一下子在她眼中變得無限高大。
許妙珊臉色變了變,看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用手扯了扯許母的衣服,示意她別往下說了。可養尊處優慣的人,一向傲慢目中無人,冷不丁被一個肥婆掃了面子,還拐彎被罵成了狗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竄了起來,挑釁地說:“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曾母正色:“我不是東西。也不管你是誰,反正你都沒有權利隨意侮辱別人。如果你是有名氣的人,麻煩你把自己的名聲捂好。因為你的行為實在過於低劣,這有損你光鮮的皮衣。”
“你……你知道那兩個賤母女都做了些什麼嗎?她們專搶別人的老公,你懂不?我的行為與她們比起來可是高尚多了。”許母怒罵。
“我不用知道這些,我有眼睛可以看到你的趾高氣揚,我有耳朵聽到你在用不文明的語言。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我兒子還沒結婚,我的兒媳也沒有搶別人的老公。請你把嘴巴放乾淨點。再這樣出口不遜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叫保安請你們出去。我們是來這裡購物消費的,不是來聽你出口傷人、汙染空氣的。我們任何人都有義務維護環境衛生,把那些臭氣熏天的垃圾清除出去。”
許母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老女人口才居然這麼好,還把她比喻為汙染空氣的垃圾,這下更是氣瘋了,上前就想象上次抽之惑那樣抽人家耳光。但,別看曾母人長得有些胖,但身手卻靈敏得很,一把攔住她在空中的手,冷笑道:“就憑你這樣子還想煽老孃耳光,差遠了。別再這裡丟人現眼了,也別來惹我兒媳她們。”
許妙珊看出這婦人還真有點料,氣勢也不凡。身上穿得衣服顏色不怎麼樣,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大牌子的衣服,樣式普通,做工精良。就這樣走的話,她可不服氣。
許妙珊露出諷刺的笑意,走到之惑的面前,手摸著她的圍巾道:“原來,你又勾搭了一個有錢人啊?還真看不出來啊!你挺有本事的!不但秦總喜歡你,雷子喜歡你,現在又多了個有錢人喜歡你啊?你是怎麼勾搭人家的?不如,我給你點錢,你教教我。是不是在男人面前把衣服脫光就可以了?還是把男人灌醉啊?”
“許總,請你自重!你的名氣在A城比較大,一不小心被人拍到你說這些話,很容易被人說成沒素質的。你也不希望你的愛慕者看到這些吧?”之惑冷冷地說,把圍巾從她手裡拽出來。
“藍小姐,該自重的人是你!別持著長有一對狐狸勾魂眼就到處勾引男人,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許妙珊警告。
“走開!走開!”曾母“雄偉”的身子擠了過來,一把解開之惑脖子上的圍巾道:“這圍巾臭哄哄的,不能再戴了!扔垃圾桶去!店員,把你店裡最好最漂亮的圍巾給我兒媳拿來。今天出門真是撞邪了,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算了,為了這樣的人浪費錢,沒必要。”之惑小聲地說。
“不行!我就看不得有些人持強欺弱。渾身只有銅臭味,沒有人情味,更談不上有修養和素質。好兒媳,咱們曾家不差這點錢,這條被人沾了臭味的圍巾不要也罷。”說完,叫店員把她身上的舊圍巾扔了,換了一條嶄新的圍巾。
“謝謝伯母。”之惑感激地道謝。
而許家母女看討不到什麼便宜,又見周圍的人十分鄙視地看著她們,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等曾母拿著單去結帳時,藍靜握著之惑的手說:“之之,我……。”不知道怎麼來向她解釋這個謊言。
之惑抱著自己母親的手臂,撒著嬌道:“您不用解釋。我知道!”
“你知道?”藍靜詫異。
“是的!我看了您寫的日記本和他(爸爸)的相片了,還有我的出生證明。”她還不習慣稱他為爸爸,這是二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但這時候,聽到孩子用他來代替爸爸這個稱呼,藍靜才體會到這對孩子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
“對不起,孩子。”她忍不住地流淚了。原以為是為孩子好的事,說不定在無形中也讓孩子失去了很多別的東西。
“我知道您這是為了我好!我知道的,我理解。”之惑的眼也溼潤了。
曾母回來看到她們倆親暱相依偎的情況,笑著說:“我們回家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