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輕輕地低喃:“寶貝兒,乖。”
他很習慣地自言自語講這些甜言蜜語,都是以前哄之惑的。早上是他話最多的時候,他能不厭其煩地在她耳邊足足講一個多小時。其餘的時間,就很少講話了。值得欣慰的是,他被打亂的飈嗓子生物鐘沒有再出生,否則真是囧死了。鐵定要被人趕出醫院了。
住院期間,之惑再沒辦法照顧他沖洗。有時,趙安良就帶他回去洗漱,除了這件事之外,他基本也就和之惑一起在醫院待著。
小四在走廊的長椅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守著,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他簡直就跟那長椅死磕了。他坐在那反正帽子拉得很低,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在打瞌睡。他在公共場合有個習慣,不愛與人說話。所以,就算趙安良天天從他的身邊過,他們也象是不認識的陌生人,沒有一句話的交流。就算現在趙安良與歐陽芸坐在他的旁邊在說笑話,他也猶如龐大不一樣的空氣團,無視著一切。
“阿芸,你什麼時候才肯答應跟我回去見家長?我真的已跟家裡人說過你了,騙你是小狗。”趙安良摟著歐陽芸的腰,一起等水韻清過來接班,然後才能離開。
“我現在天天熬夜,臉色那麼難看,等明天藍姐出院後。我養好精神,就與你一起去見你父母。”
“你答應的事就不可以再放我鴿子。”這幽怨的語氣與之惑見不到孩子的眼神差不到哪去。
歐陽芸捂嘴笑了起來,知道趙安良是被她放鴿子放多了,已有心理陰影了。
“你不能這樣老傷我的心,你摸摸看,它已碎成兩半了。”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要她感受他裂成兩半的心。
“心跳很正常啊!碎成兩半的心是不會跳成你這麼快的。”
趙安良偷偷地香了她一下,小聲道:“又為你復活了,這是為你而跳的。阿芸,我們……。”他小小聲地央求,後面沒說出的話,不言而喻。
“去你的。別忘了你的考察期還沒結束。”阿芸姑娘收回小手,離開他滾燙的胸口,提醒道。
趙安良的臉頓時跨了下來,吶吶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考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