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朕接受楚笑幽做雲家的兒媳,好好對她,不要像朕一樣……”說完他轉向笑幽道:“朕還欠你一個解釋。其實朕並非迂腐的糟老頭子,過去未曾見過你便徹底否決你是朕心狹。”
笑幽搖頭:“您無需自責,我也有錯,愛他……卻從未去主動爭取您的認可。”
羽帝欣慰點頭:“洗劍閣是朕的一個心結,沉雪與願的私情就是洗劍閣向朕揭破的。朕記得很清楚,那年初兒無故獨離上津,回來後朕向他大發雷霆,是夜就在寢宮枕邊發現一疊厚厚地卷宗,以及一封落款為洗劍閣地書信。朕不知道他們出於何種目的,但朕多少年來一直心懷恨意,如果那疊卷宗不曾出現,朕沒看過……永遠都不知道的話,也許朕和沉雪可以逃開如此淒涼的收場。”
笑幽微怔:“您說裡面附有書信。那封信現在還在麼?”
羽帝點頭衝門外道:“紫竹。去取來。”
門外這會兒擁擠不堪。一堆神侍和方才悄然退出殿內地黑衣人正沉著臉彼此對視。中間還夾著軒轅水見、江重重以及嵐歸三人。紫繡推開門。回頭低聲命令眾神侍:“不許起干戈。”他快步走到羽帝身邊。在羽帝示意下將書信遞給笑幽。旋即側身立在一旁望向雲意初。雲意初冷看他。他終於明白闖入前紫竹詭異笑容地含義。
笑幽展開書信。只掃了一眼她抬頭嘆息道:“是我師父親筆。”
羽帝淡淡一笑不作追究。雲意初卻瞬間失神。他有什麼資格怪羽帝……笑幽曾對他說過。軒轅晨空待澹臺沁猶如親子。靈州渡口他害澹臺沁中毒。導致澹臺沁不但功力大損且失了一臂。他一直以為洗劍閣忍氣吞聲放棄了報復。當時還嘲笑他們不過爾爾。根本不配與御水宮齊名。原來……他們早在不知不覺中給了他最沉重地一擊。母妃地劫難竟然是他親手招來地。
笑幽扶住他微微晃動地身體輕聲道:“都過去了何必再想。你母妃。你父皇。雲意。雲意衍還有你。串成一條恩怨地線。最終織成一張密密地網。你們都做錯過。也都為對地去努力過。而今誰對誰錯拿什麼判定?如果你執意往裡鑽。只會被這張網越纏越緊……妖精……我相信你懂。”
懂不見得能看開,懂不代表能放下。雲意初木然轉身地同時,羽帝耗神過度再也撐不住重重倒在床上。
“太上皇!”
“父皇!”
紫竹和雲意衍同時驚呼,雲意初驟然回頭,只見黑血不斷溢位羽帝唇角,片刻工夫已浸透被單,笑幽大喊:“阿重!進來!”羽帝還不能死,絕
江重重破門而入,看到羽帝金紙般的臉色時,他頓步搖頭,大限已至,就算風不留
無能為力。
“站著做什麼!”笑幽怒視江重重,勉強運功傳音入密道:“不管用什麼方法,起碼保他到明晨!”
江重重皺眉拽了一把雲意初:“幫忙,用你屬性陰寒地內力控制他血液流速。”
雲意初胸口劇烈起伏,待江重重三針落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時,他突然驚醒般搶到羽帝身旁,將內力發瘋一樣灌入羽帝身體中。
江重重二指蜷起用力敲打雲意初的頭頂:“緩著點,你想把他冰封起來麼?”
雲意初咬唇不語,內息漸漸放柔,柔得彷彿兒時對父親地那股眷戀一般。羽帝抬眸望著他斷斷續續道:“別費勁了,朕好累,你們都出去,幾十年朕都沒試過安安心心睡一覺是什麼滋味,現在終於……別吵朕……誰都別吵朕。”
江重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悵然衝笑幽搖頭傳音:“他求生之意全無,做什麼也是徒勞。”
笑幽的指甲掐進手心,羽帝正用最後地力量去推雲意初的手,而云意初眼中的執著近乎於痴狂,羽帝嘆息輕笑:“傻孩子……和朕真是一模一樣。”
一樣學不會保護自己,一樣學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
殿內漸漸變得寂靜,雲意衍的目光在雲意初和羽帝間徘徊,無論哪一個的表情都快要將他逼瘋,他終於忍不住緊緊攥住雲意初的手臂,聲音卻放得極輕極輕道:“六弟,聽話停下吧……父皇他睡著時會覺得冷。”
雲意初恍惚抬手觸控自己睫毛上聚起的冰珠,冷……不要……他一直一直想將自己的靈魂從徹骨冰寒中拯救出來,寒冷的感覺太孤獨,他不能讓羽帝在寒冷中入睡!下一秒他帶著恐懼猛然扯掌,羽帝綻開一抹慈愛地笑低喚:“初兒……”
雲意初湊近期待著羽帝說下去,羽帝微微搖頭,眼中盛滿笑意一直望著他低喃出一個字:“猜……”
雲意初眼眶熬得通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