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沒?”
你以為你傳內力呢,摸腦門還能治病。
藥漸漸發揮作用,胃終於不那麼折騰了。
身上多了分力氣,呼吸聲也小了,“再用點力,往下按。”
慕楓稍稍用力,“這樣?”
“再用點力。”腦袋又不會碎。
聞言,慕楓把手完全擱在林紫額頭上,動也不敢動。
攢了攢力氣,鄙視又無奈的看過去,“大哥,我讓你按我腦門是因為我這會兒痛得要皺眉頭,額頭是要長皺紋的,你用力把腦門按著,它才不會皺起來,你這麼點力氣有個鬼用。”
慕楓脾氣奇好,也不生氣,湊上去柔聲問:“好點了?”
“嗯,”疼勁兒過去一半了,想坐起來,想想還是算了,就這麼躺著吧。
“手可以拿開了,謝謝。”扒拉掉額頭和肚子上的手,調整姿勢,往沙發裡側挪了挪,腿並在一起空出一塊位置,“坐吧,別蹲著了。”
蹲了這麼長時間,腿該麻了吧。
慕楓撐著茶几站起身,果然腿麻了,又站了一會才坐到林紫腿邊,“還想喝水嗎?”
坐這麼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側開頭,眼睛直勾勾盯在沙發套上看花紋,突然想起件事,“你在機場等我來著?”
因為生病,林紫口氣比平時要嬌弱些,慕楓心微微一動,撇開頭頗不自在,“嗯。”
“那,”抓抓下巴,總覺得有些彆扭又難為情,“我怎麼沒看見你。”
慕楓低下頭,視線所及之處有一小塊橙色,那是林紫褲子的顏色,“我遠遠的跟在後面,看你要到小區了,就超了車,在小區門口等你來著。”
捏著嘴唇,想起剛才的情景,臉頰發燙。
兩人正尷尬間,家庭醫生來了,問了下情況,開了些胃藥和止痛藥,膝蓋處毛細血管斷裂,腳腕毛細血管破裂,軟組織拉傷。醫生建議包紮,林紫死活不讓,說一會還要洗澡。慕楓說一天不洗澡不會死人,讓林紫不要不懂事,林紫捂著耳朵撇開頭,就是不聽。
沒辦法,慕楓只好留下紗布和藥,說等會自己給她包紮。
把醫生開的胃藥吃了,又緩了會,漸漸有了八/九分力氣,坐在沙發上看著慕楓。
揚起假笑,這事兒也完了,您老是走啊,還是走啊。
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卸磨殺驢,呃,其實我只是過河拆橋罷了。
慕楓心裡暗罵了句狼心狗肺石頭心,笑了笑,假裝不明白,“快去洗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現在走了我不放心。”
“惡……”作勢彎下腰不住拍胸口,臉卻騰地紅了。
還好是秋天,睡衣比較厚實,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定不會走光才慢騰騰挪出浴室。
林紫面板本來就好,向來是又白又嫩,像煮熟的雞蛋清,可又有不足之處,那就是少了點血色,只是白。這會剛洗完澡,臉蛋白裡透紅,眸子也水汪汪的,看到第一眼,慕楓心就開始狂跳,面上卻看不出來丁點異樣,神色如常的細細叮囑,“慢點走,小心你的腿。”
暗罵了自己一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慕楓柔聲細語的樣子,更為自己剛才的齷齪心思難為情,低下頭放柔聲音,“謝謝,我知道。”
林紫那點小心思,慕楓只看了一眼,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你去床上坐著,電吹風在哪兒?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別冷感冒了。”
“在浴室櫃左邊第一個抽屜裡,”這會也不太方便走路或下蹲,能不動儘量不動,我笑道:“謝謝,幫我拿一下就行,我自己來吧,頭髮還是能吹的。”
慕楓讓林紫到床上坐好,又用被子把她包著,活像個粽子,堅持要給她吹頭髮。
感覺怪怪的,不過,好吧,有點開心。
臉上一陣一陣,燙得厲害。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只剩吹風機的嗚嗚聲,慕楓勾著林紫的頭髮握在掌心,滿心的柔情蜜意。
什麼時候看上這個傻妞的呢,是生病時的敏感脆弱,還是三千青絲披於肩的嬌軟嫵媚,總之,不是年會舞臺上眼淚兮兮的傻妞。想起林紫的獲獎感言,慕楓唇角一勾,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眯起眼睛抿起嘴巴,“你在嘲笑我嗎!”
慕楓極誠實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撇開頭盯著床單,企圖遮住不受大腦管制的臉紅,想假裝沒聽到,又捨不得錯過這個話題。
等臉上的毛細血管不再瞎鬧騰,扭過頭熱切的看著慕老大,“領導,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