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笑容就該輪到她倒黴了,她想也沒想轉了身就要跑,剛邁出幾步就聽見身後響起清幽的聲音,“藍茵,需要我去你報社教你如何繫鞋帶嗎?”
這女人,都二十歲了居然還不會繫鞋帶,以前無意間聽見芬姨說過一次,說別看藍小姐像個小大人,其實啊,孩子就是孩子,連鞋帶都不會系呢,也是那次在樓梯間遇見她,見她看著鬆開的鞋帶發愣,他才知道,這女人居然還是沒學會繫鞋帶。
笨!!!
轉身要跑的藍姑娘小臉一跨,轉過臉來時像只頹廢了的小母雞,耷拉著眼皮,動了動唇角,看著齊明晏,想罵又不敢罵出來,心道齊明晏這混蛋就是卑鄙啊,要是他真的出現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那還不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她的工作都怕是保不住了!
“齊明晏,你就是這麼不要臉!”藍茵無力地說道,往那牆角一站,蹲下身去就去解鞋帶,搗鼓了好久也沒有把自己扎的死結給解開,心想著她藍茵能在聯考時考進前三能背得住那麼多的公式記得住那麼多的書本知識難不成還怕了這麼一個蝴蝶結?
齊明晏恍若未聞地繼續吃著自己的蛋糕,餘光瞟向牆角,看著女子弓著身子,埋著頭兩隻小手正跟那鞋帶做鬥爭,不過兩分鐘就見到了那光潔的額頭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他端著咖啡的手一頓,緩緩放了下去,拿著紙巾擦了擦唇角,淡淡開口,“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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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齊明晏望著那被綁成麻花狀的鞋帶,打了若干個死結的繩子攪合在一起,根本沒辦法分開,他有那麼一種衝動,那就是直接拿剪刀給卡擦掉!
坐在他身邊的女子一直垂著頭,額角滲出一層密密的汗水來,感覺到身旁的人釋放出來的冷意,更加得手忙腳亂了,抓著那鞋帶一陣死磕,可是綁來綁去,越來越緊,到最後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她的鞋帶綁得跟串著螞蚱的草繩一般了。
藍茵簡直不敢轉過臉去看身邊的齊明晏,她即便是不抬頭也能感覺到齊明晏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瞅著她,空氣裡漂浮著那叫囂著的聲音,笨蛋,笨蛋,笨蛋——
“藍茵!”身側的齊明晏簡直是看不下去了,目睹著她那強悍的手工藝術,齊明晏忍不住地伸手捂著自己額頭,臉上那個表情啊,那叫一個失敗!
敢情說,他剛才教她的,她是一丁點兒的都沒學會?天知道,教她繫個鞋帶怎麼比談成一項合同還要費神費力啊!
“齊明晏,我,我——”藍茵委屈地要哭了,她是真的學不會,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穿這種帶鞋帶的鞋子了,什麼狗屁鞋帶,不會系,不穿了總行吧!
齊明晏撫額的手輕輕放了下來,瞥見她那微紅的臉頰,額頭滲出的汗水泛著光澤,她急得手忙腳亂,眼眸裡卻滿是認真,可是光是認真不會做有什麼用?白費力氣!
“坐過來些!”一直看著她孤軍奮戰,看著她焦頭爛額的齊明晏冷聲開口,藍茵側臉來看著他有些陰鬱的表情,垂著頭只好往那邊移了移。
座位捱得近了些,聞見了她清雅的洗髮水的香氣,齊明晏眼神一凝,望著她白皙的頸脖,鎖骨處兩個深深的小窩,凸顯精緻的蝴蝶骨,再往上便是晶瑩剔透的耳垂,透著光顯出一抹微紅的薄暈,圓潤的弧線勾勒出來的完美弧度,只是一個側臉的影子都讓人看得有些失神,他唇角微動,聲音也比剛才柔了幾分,喉頭似乾啞低沉發音,“再過來些!”
藍茵正愣著一手抓緊了一條鞋帶,感覺身邊有人靠近了她側過臉來見到那張被放大了的俊顏,臉跟臉的距離如此貼近,她嚇得不敢再動,而是轉過臉去不去看他,耳根子卻突然紅了,他的突然靠近讓她身體開始變得緊張,可是明明想要避開,他卻伸手將她抱住,環著腰將她固定在自己伸手就能觸及的範圍之類,頭靠在她的肩頭,伸出手便開始解她的鞋帶。
“鞋帶系成這樣,你也別做女人了!”齊明晏冷哼說著,不去看藍茵那張變幻莫測的臉,感覺到懷裡的人心猿意馬地思想不集中,他伸手一個爆慄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藍茵疼得要暴起,卻被他緊箍著細腰的手一壓,被大力抱住的她動彈不得了。
“認真點!”齊明晏毫不客氣地說著,溫熱地鼻息順著她的臉頰一直往頸脖處流轉著,而一直垂眸的男子,手雖然是在解著鞋帶,可是垂著的眸子卻猛然一縮,連解鞋帶的手都頓了頓,那精美蝴蝶鎖骨下沒有被拉上的拉鍊,輕輕晃動著,拉開的一部分露出一道縫隙,衣服寬大,那一條縫隙恰到好處地能讓人從這個角度將裡面的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