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先前有一個車禍受傷的人被送進了手術室,走廊上響起了一陣哭聲,受傷者的家人握著電話一個勁地發抖,當醫生通知必須截肢的時候,走廊上哭聲便起。
那陣陣的哭聲讓坐在冰涼座椅上的藍茵覺得好冷。
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藍茵的手一抖,拿著手機便朝旁邊走去,接電話的手都哆嗦了起來,“喂——”她覺得唇角好乾,發聲的時候喉頭有些疼,她們在手術室外等了快三個小時了,這三個小時既緊張又害怕,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她有種想哭的感覺。
齊明晏還在酒店,今晚上約了一個合作商吃飯,眼看著要應酬完了,他來到洗手間,摸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去了?今天被追得那麼狼狽,待會肯定會找他算賬,他本是做好了打通電話就聽她河東獅吼的心裡準備,可是卻聽到了她哽咽地話語。
怎麼了?
“藍茵!”齊明晏蹙了眉頭。
拿著手機靠在洗手間門口的藍茵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眼睛一下子變得乾澀難耐,“齊明晏,我,我好怕!”她在冰冷的座椅上坐了快三個小時候了,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知道翁雨和翁媽媽也是同樣的感受,翁媽媽眼眶紅腫地厲害,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術室那邊,這種感覺讓人窒息得想大哭一場!
“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兒?”怎麼會有哭聲?齊明晏聽著那邊傳來的哭聲,再聯想著藍茵說的‘好怕’,立馬走出了洗手間。
“在,在醫院!”藍茵哽咽著說完,聽見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掉了,她看著被掛掉的手機,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齊明晏,你混蛋,我只是想找個人傾述一下而已,你居然掛我電話!
“齊少!這就要走了嗎?”安達集團的劉總站起來問道。
“是,合作的細節問題我們稍後抽時間再談,劉總,先走一步!”齊明晏說著,看了王彥一眼,王彥點頭,他知道來善後。
笨蛋藍茵!你沒事跑醫院去幹什麼?你不是最討厭去醫院的嗎?
此時已經晚間八點多,C市的交通一直不好,齊明晏的車被堵在內環路內,看著前方排起的汽車長隊,他臉上閃過一絲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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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很成功,病人會被送到ICU觀察一週!”主刀醫生走出手術室,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