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從十三歲開始!”
面對藍茵的坦誠,翁雨表情都呆滯了半響。
“但是我發現,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藍茵說著,咬著唇,扯動著唇角溢位一抹笑容來,看著翁雨,“我是不是很傻?”
十三歲便喜歡上那個男人,喜歡他的冷漠,喜歡他的毒舌,喜歡他的一切!
從青蔥歲月裡的白衣蹁躚到青年時代的西裝革履,她忘不了他留給她的每一個身影,然而真正讓她難以忘卻的卻是坐在教堂裡面的他對著初次見面眼眶微紅的她,他朝她伸出的手指,唇角微動時說出的那句話,“要她!”。
她記得那天,他穿著黑色的小西裝,領口有可愛的小揪揪,但胸口卻彆著一支白色的花。
翁雨喉頭有些哽咽,輕輕搖頭,“茵茵,你不是傻,是笨!”你有勇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出色但卻沒有勇氣站在他面前對他親口說出那一句話,藍茵,你說你傻不傻?
藍茵輕輕地笑了,笑得眼眶裡都有了眼淚。
對,她是沒有勇氣,她的所有勇氣都在那些年耗光了,那些追求他的女子都是那麼的出色,她實在是找不到能支撐自己勇氣的自信心了!
離開了齊家,她什麼都不是,她沒家世,沒能力,齊明晏是齊氏的繼承人,他要選的人是能夠匹配他的女人。
不能說她眼光勢力,是因為現在的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
這一夜,藍茵的手機一夜都沒開機,但她卻躺在床上捧著那手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清晨剛合一上眼,就聽見隔壁的翁雨的臥室裡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藍茵從床上爬起來,瞥見窗外已經亮了,聽著腳步聲移到了客廳,有開啟鞋櫃的聲音,藍茵急忙輕手輕腳地起床,今天星期天,翁雨應該不上班,她這麼早起來要去哪裡?
昨晚上翁雨支支吾吾地對自己的家事閉口不談,她是個性格好強的人,不想說的是怎麼都不會開口的,藍茵知曉她的脾氣,便不好再多問,見她這麼早起,藍茵是滿腹的疑問,爬起來,輕手輕腳地把衣服穿好,聽到客廳的關門聲時急忙走出臥室,取了包小心翼翼地跟在了翁雨的身後。
一路有驚無險,藍茵覺得自己確實是不適合做跟蹤這件事,有好幾次險些被翁雨發現,也幸好公交車站的人多,她走的時候戴了頂鴨舌帽,還戴了一副墨鏡,穿的衣服也是平時沒穿過的粉色運動裝,她從回國以來還是第一次穿這套衣服,翁雨應該認不出來。
來回換了好幾趟公交車,不識路的藍茵被折騰得夠嗆,等到公交車到站的時候見到坐到前面的女子下了車,她也跟著下車,翁雨走得很急,是邊走邊打電話,她遠遠地跟在後面,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廣場,抬頭一眼,‘C市第一人民醫院’幾個大字矗立在那一棟大樓前。
醫院?
藍茵神情一愣,看著翁雨的身影已經進了大廳,大廳裡排隊掛號的人已經排了好多人,翁雨一進去,人頭攢動,藍茵就找不到人了,她心裡著急了,瞥見遠處一個正坐上手扶電梯的女子背影很像翁雨,便從人群隊伍裡擠了過去。
不遠處的小花園裡,一位年輕的女子推著一把輪椅從滿是綠蔭的小道上緩緩行過,朝著住院樓的方向走去。
“這麼不小心,騎個馬也能摔下來,你是拿筆拿慣了,騎不了馬抓不穩韁繩了吧?”年輕女子留著中長的捲髮,俏皮而不失可愛的髮型,穿著淺藍色的短裙,看起來給人一種清爽乾淨的感覺。
坐在輪椅上男子受傷的右腳被鋼架支起,聽見女子的打趣的調笑淡笑不語。
“你確定你是從馬上摔下來,而不是從女人身上摔下來摔成這樣的?”女子笑著挑眉,俯身而下,眨巴著眼睛等著男人回答。
“你說對了!”男人笑了笑,在女人發怔之時,滑動著輪椅往電梯口走去。
“蘇湛,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混蛋呢?”夜雲卿站在原地磨牙切齒,握著的拳頭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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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血壓正常了嗎?我奶奶沒事了嗎?”
特殊病房內,季皖熙望著站在病床邊的醫生,著急地問道。
病床上躺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臉上還戴著氧氣罩,呼吸平穩睡得很熟,醫生檢查了所有指標朝他點點頭,“季少放心,已經穩定了!”
“呼——”季皖熙整個人都攤在了沙發上。
“你要是聽話乖乖的,奶奶也不至於會氣得又住院了,季皖熙,你就是個禍害!”韓墨一屁股坐在了季皖熙的身邊,伸出一隻長腿狠狠踢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