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爸也來了,不用說,一準是自作主張過來的,我立馬抱住她的大腿,“你說我是不是要通知江佑一聲?”
“甭管,讓他們父子自己過招去。”
我腦子飛速轉,等會見到他爸該是什麼態度呢?謙卑賠笑還是淡定微笑?
“我告訴你啊,”孫玥把桔子幹掉又喝口水,扭頭衝小畢,畢老師馬上用毛巾擦其嘴角,“他爸那離遠點,少往前湊,江佑怎麼跟他爸交鋒都不許插嘴,知道嗎?”
我想孫玥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拍著胸口表示一定謹記在心。
古代小廝進來說,要下去剪綵了,我整整衣服,問孫玥,“這身衣服咋樣?”
她正費力的讓小畢扶著起身,抽空瞟我一眼,“不錯,象女強人,下去裝象點,別哆嗦。”
我想,知我者孫玥也。
成排的禮儀小姐託著紅色彩綢已經等在店門口了,江佑看見我,笑著迎過來,“別緊張。”
唉,又一個知我者。
一排嘉賓對我點頭微笑,其中有幾個前段時間吃不上晚飯的主,經商的人全是這樣吧,換做我今天絕對不好意思露面,可人家笑呵呵沒事人似的,我不行,臉皮太薄,不具備商人的基本素質。
剪刀落下,綵帶的砰砰聲以及鞭炮聲也來營造喜慶氣氛,我忙向四周找孫球球,冷不丁看到夏晨曦還有小組裡的同學,他們在臺側的來賓人群裡。我衝他們揮揮手。
身旁的江佑問道:“怎麼了?”
“我同學。”
—炫—“你邀請他們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書—我說:“沒有,這事沒跟任何人說,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
—網—江佑對古代小廝耳語了幾句,然後對我說:“安排他們留下吃飯吧。”
夏晨曦和幾個人等著剪綵活動結束了,從側面走了上來。
“林曉蕾,”他得意的甩甩頭,“我跟他們說,今天給你賀喜,你肯定要請我們吃飯,請不請?”
敢情是這個傢伙說的,我賠著笑,“請,馬上請。”
夏晨曦接著得意洋洋的對其餘人說:“沒說錯吧?我爸也收到請柬了,他說帶我過來,我說,林家少東家跟我是同學,我比他關係硬多了,不用請柬也能來。”
這孩子走到哪也忘不了提他爸,真是乖呀。
古代小廝跟過來說安排他們幾位去樓上就餐,我問他孫玥在哪坐著,要過去找她。
“不行,您現在要跟江老闆在一起,有些重要的客戶要認識一下。”
江佑領著我,挨個介紹嘉賓,我把笑臉擺得足足的,故作大方的與每個人一通寒暄。江佑很盡職,嘉賓的情況交代的極詳細,可我聽完了就忘,連人家姓什麼都忘了,心裡玩命禱告千萬別讓我跟人家交談,不然出了大洋相呢。
一圈走下來見了二三十人,江佑問我:“你對誰印象不錯?”
我說:“你。”
他撲哧笑了。
我很尷尬,“笑,再笑掐死你。”
他正正我前襟的小花束,正要說話,他爸走到了我們跟前,依舊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今天的場面很大嗎。”
我閉緊嘴巴也不敢笑,等著江佑的反應。
他的笑臉消失了,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去回包間。”
我點點頭,急匆匆跑回樓上,在樓梯拐角按捺不住好奇心偷眼望回去,江佑的面龐沒了之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似乎眼前站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孫玥說的有道理,江佑和他爸之間的恩怨輪不到我這個外人來調和,況且我也沒這個本事。
中午江佑安排了來賓午餐,我和他端著酒杯到每桌前敬酒,守著他沒有需要我操心的,只是象個木偶說些謝謝光臨的客套話。走到江佑他爸坐的那桌,滿桌人全知道這對父子的關係,輪番的讚歎虎父無犬子,江佑有其父風采,將來定是有出息。聽著這些阿諛奉承,江佑掛在臉上的笑不見了,一派平靜,好象他們嘴裡的犬子是旁人。按照規矩,敬過的酒賓客們不喝掉我們是不能離開的,出於禮貌我陪著笑等在旁邊。
有好事之人嫌馬屁拍得不過癮,起鬨說讓這父子單飲一杯,周圍人也附和說好。江佑他爸肯定是自豪的,今天雖說林曉蕾是主角,但全場都看得出來,江佑才是操持全域性的人,甚至很多人對林曉蕾全然陌生,以為江佑是繼任者。
江佑他爸坐在位子上微笑不語,可隨便哪個人都能看出他態度上的傲慢,只等著江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