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給家裡招來災禍,也怕哪天你再出了事,掙多少錢要是把孩子的命搭上,我也不幹。我和你爸歲數大了,就想安安穩穩看著你結婚生孩子,掙錢是沒個頭兒的事,我用這買賣換你一個安全,值。”
我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抱著她,緊緊的抱。
從醫院回到家,我睡不著,於是在客廳看電視等他回來,堅持到兩點熬不住睡著了。他抱我回臥室時,我揉揉眼,“剛回來,幾點了?”
“別說話,睡覺吧,一會還上學呢。”他把我撂到床上,一下一下拍著。
我聞到他身上很嗆的煙味,推了一把,“洗澡去。”
再回來時,換上了馨香的沐浴液味道,我摟住他,“順利嗎?”
他的胡茬冒出來了,頂著我額頭扎呼呼的,“不太順,這事鬧的有點大,誰都知道借咱錢就毀了人家發財的機會,怕得罪人全往後縮。”
江佑不喜歡對我說生意上的事,他總說那是男人的遊戲,遇上我問的緊了才說幾句。我說,多介紹些讓我做課題時有實戰範例。他常颳著我鼻子說,你們那些是紙上談兵,有了範例也是過後總結,對人沒有指導性。
現在這會告訴我情況,估計是實在棘手了。林曉蕾這個漿糊腦袋能想象,債主等著大賺一筆,看上我家鋪面的人也盼著叼到這塊肥肉,雙方都是各取所需的美事,不是特別過硬的關係怎麼好出頭當破壞者呢,誰借出這個錢就是公然得罪人呢。
“別擔心,有我呢。”他可能困極了,哈欠一個接一個,很快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我看看窗外,天色已發亮,他跑了一夜。
愛是什麼(2)
早晨到學校,夏晨曦把列印好的調研報告送過來,絮叨著說自己整理到半夜。我嫌他煩,一把推開,“給我幹嗎?你不會交去?”
這孩子有股不屈不撓的勁,捱了多少白眼都不減笑臉,“我去交。那家證券公司的經理說了,以後有調研報告歡迎咱們隨時過去。當然了,是在我參與的情況下,他有求我爸,我爸……”
我喝住他的絮叨,“夏晨曦,讓我清靜會。”
他閉緊嘴巴,使勁點點頭,做個告退的手勢。
我翻個白眼,這孩子真討厭,找機會我毒啞了他,不知道他受了驚嚇會不會失語,要是那樣,我送兇手一面錦旗去。
下午的課不重要,我打算翹了。在食堂吃飯時,夏晨曦陰魂不散的又坐到眼前,“林曉蕾,我想好了,以後就在你們小組了,我可以發揮能力給大家找社會資源。”
我看著他,不眨眼的看,他有點毛了,“你這是幹嗎?我求了你多少日子要加入你們小組,你不同意,這一說對你們有用你立刻看我了,我就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吧,不對,是我爸說的。”
我伸出手,堪堪戳到他眼睛的位置,“你,離我遠點。”
我爸的病情比較嚴重,右半個身子徹底沒知覺,大夫用了中西醫結合的方法,點滴注射、針灸、按摩全上。我媽搬來醫院,二十四小時照顧他。他們的情緒都好了些,尤其我媽,恢復如初,對喬大新同志軟語溫存,全然不是昨天氣得指著鼻子吼的樣了。
看我過來,她說要回家給我爸多拿些換洗衣服,急匆匆走了。
我爸倚在床上,只能固定一個姿勢靠著,翻身這事也要藉助別人,我看了真心酸。
“閨女,爸對不起你們。”
他還是記著這事,我裝作很煩的樣子,“有完沒完?”
“你媽說了這買賣不做了,我也不敢跟她嗆著說,不幹哪行呀?你讓江佑去找我那幾個朋友,跟他們借點錢把這事平了,那店不能捨了,你讓江佑借錢去。”
我沒法說,江佑為了借錢已經奔波了一夜,我爸哪知道這裡面的事,不過,為了安慰他,我抄下那幾個人的聯絡電話,說馬上去借。幸虧我多個心眼沒在他面前辦這事,去了樓道。人家果然一堆藉口,說得那叫一個慘,似乎今天晚飯都沒著落呢。我想,江佑昨晚不知聽了多少廢話呢。
回到房間,我爸催著說,快去打電話,等會你媽來了不方便。他很有把握,說那幾個人是多鐵的關係,平日裡稱兄道弟,他這會有了困難一定出手相助。
他想得好著呢,還怕人家要連夜送錢過來,我苦笑了一下,連夜送錢,要說這事按到孫玥腦袋上我信,別人,做夢吧。江佑說得沒錯,孫玥這樣的朋友一個頂一千個。中午我跟她彙報了這事,她馬上翻家裡存摺,數清楚了說留下生孩子的錢,剩下的都給我救急,明天一早回她爸媽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