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啦?我和江佑買菜回來了,你們爺倆才起,我聽江佑說你昨晚上跟孫玥玩去了?”我媽邊說邊去廚房拿來碗筷,催我,“快刷牙去啊?愣著什麼?”
走進洗手間,看看鏡子裡自己面色蒼白眼底發青,心裡慘叫老了,一晚沒睡好就成了這樣,這張臉迫切需要脂粉了。想起昨晚的惡夢,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廟裡求個鎮小人的符掛家裡。
我媽熬的粥很好喝,不稀不稠,糯糯的,幾塊小醬菜送進我碗裡,“別光喝粥。”
我立刻嗆著了,這個小人要幹嗎?我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媽忙不迭送來紙巾,我慌亂的擦擦,“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我爸說道:“蕾蕾,今天有時間嗎?咱們去慈雲寺。”
“有。”我馬上答道,太好了,十分有必要去拜神求個符,免得小人橫行,可喬大新同志下面的話讓我恨不得咬舌自盡,“我們仨每年這天都去慈雲寺。”
這會沒人來解救,活該我反應快。
我在房間換衣服,有人敲門,開啟,我的呼吸又要停,“昨天這幾個袋子落我車裡了。”
我顫巍巍伸手接過來,小人突然綻開八顆牙的笑臉,“衣服挺漂亮。”
我突然肌無力,袋子啪掉地上了。老天啊,別玩了。
坐到江佑車上,我爸和他一路聊著店裡的事,聽上去喬大新同志對江佑極其賞識,不住點頭。我評估著自己的智商,要是與小人正面交鋒估計不會成功;曲線救國說林家大業由我來繼承吧,還搞不定那攤事;這時馬上招個女婿來也不現實,除了繞著走,沒有第二條路。
“怎麼了蕾蕾,臉色不好。”我媽輕輕握上我的手,她的手真暖。
我靠上她肩膀,“昨天玩的太晚,沒睡夠。”
她拍拍我,讓我躺她腿上睡一會,說到了地方叫我。我很快睡著了,迷糊中江佑的聲音傳過來,“我明天拿些西洋參來……泡水喝。”
多年未見的慈雲寺象燕都的市貌,變化很大。高中時我和江佑來這裡,很快能進廟,現在寺廟的範圍向周邊擴充套件了很多,遠遠的停下車要步行一大段。新年裡,不少人來進香,車子堵在了停車場門口。
我爸拉開車門,“我和你媽先走,你們倆停好車跟過來。”
我睡得迷迷瞪瞪,理解清楚這句話時他們已經下車走了。江佑轉身看著我,“還困?”
我噌的睜大眼,繼續抖擻精神,“不困了。”
“以後別去酒吧了,要是想去我陪你去,記得到了裡面陌生人送的飲料不能喝,去洗手間之前沒喝完的也不能喝,還有帶酒精味的飲料也別碰。”白天這個惡人披上了偽善的外衣,用語重心長的教導打消我的戒備,我懂。
車子一動不動的停著,車內的空氣被奸詐小人攪得有點香,不是,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傳來,我覺得很壓抑,要馬上撤,作勢看看窗外,“我媽他們走遠了,我要去追他們。”
“去吧。”他綻開八顆牙的笑臉,外面的陽光很耀眼,白花花的,晃到他臉上添了幾分陰森森的味道。
我的腿肚子抖啊抖,下車時險些絆倒自己。
慈雲寺的香火已經不能用盛來形容了,很盛!跨進廟門就象踏進濃霧裡,人人周身籠罩著仙氣。我爸媽很虔誠,燃了香又供奉了香火錢。我也舉著香禱告,菩薩保佑讓小人滾遠些。
我們求了平安符,我舉著符找那棵曾經掛過平安符的大樹,它還在,這麼多年沒變化,滿樹的平安符很壯觀,依舊象千軍萬馬迎風招展。我不知道那時我們掛的符還在嗎,可馬上就笑了,風吹雨打的還在,才怪。那時候我對著菩薩禱告,讓我考到北京去,讓我遇到他,回頭來看,願是很準,可惜沒有個好結果。
“還記得我們在這裡掛符嗎?”耳後突然傳來一股熱氣,我猛的轉頭,是江佑俯身在我耳邊,笑呵呵的。笑面虎笑起來很動人,眼睛裡滿含親切,如果不是在樓道里見識過惡語威脅時的狠毒,我一定會被迷惑的,以為江佑就是這樣可親。
“怎麼了?睡了覺臉色還不好?”他蹙起眉頭,“以後別去酒吧了。”
我轉頭找找,我媽和喬大新同志在附近,放心了。
“一會回家接著睡吧,哪也別去了,”笑面虎接著展現虛偽,“本來我還打算帶你去吃火鍋呢。”
我爸這時過來提議等會去廟裡吃素齋,說他們每年都吃,讓我也嚐嚐。
江虛偽立刻說不吃了,讓蕾蕾回家睡覺吧。我馬上說困,困死了,跟他一起吃飯,我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