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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裡氣得乾瞪眼,這臭孩子。
這事虧大發了,為了幫孫玥竟搞得自己賠了小熊又捱罵。他們倆本來就不融洽的關係更加惡劣,現在江佑瞅見她繞得遠遠的。孫大聖原來還逗逗他,現在也鼻孔朝天,兩人有水火不容之勢。我這人不會哄人,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春節後開學,高考進入衝刺期每天晚上加了晚自習。我爸擔心下課太晚騎車回來不安全,派江佑接我下學,藉著這個契機,我提出先送孫玥回家,努力緩和他們的關係。孫玥她媽知道後,特意來我家謝謝江佑,送了他一套衣服。小夥計跟我很像,吃軟不吃硬,如此一來反而不好做得太絕,態度端正了許多。不過,孫玥是軟硬不吃,依舊梗著脖子不理他,騎車回來的路上拉著我在前面,把小夥計甩後面。唉,真不讓我省心啊。
花季篇(12)
也許是腦子裡那根弦繃的太緊了,欲速則不達,我第一次模擬考試的成績並不理想,離預想的成績差了二十多分。
江海洋這次超過了我,看著排名表他的笑臉從沒有過的燦爛。我非常沮喪,看來老師強調不能早戀是有道理的,這事太分心。
“學習這事日久見功力,逞一時的威風不作數,再說了,女生就是不行,”他洋洋自得放出厥詞,“她們呀,從生理上來說就吃虧。”
這話很明顯是說給一邊的我聽的,身旁的孫玥聽了,冷笑一聲,“江海洋,放你媽的狗臭屁。”
周圍的同學轟然笑起來,有人還作勢掩起鼻子,好像真有不雅的氣息飄過來。我一直瞧不起江海洋,總是糾纏著分數太沒勁,可這會分數在他後面底氣也不足了,扯扯孫玥讓她別說了。
孫玥不管那個,一把甩開我,“別攔著我,我頂瞧不起這小人乍富的勁。不就是考的分高了嗎?有什麼呀。搞這性別歧視有意思嗎?你媽不是女的?”
要說江海洋還是乖孩子,他哪是孫玥的對手,剛才不過是太過得意忘形而已,他指著孫玥的鼻子你了半天,說不出下文來。好學校的孩子全這樣,除了學習那點事,打架罵人想做都不知道從何入手,何況孫玥是女生他怎麼也不能太過分,大家鬥雞似的互相瞪了半天,草草散了。
這天直到晚上下學,我的情緒還低著,不是因為江海洋那幾句話,是恨自己的沒出息。謝飛成了我心上的疤痕,因為總是想著那個影子的確分散了很多注意力。原先學習時,頭腦很清晰複習效率也高,可現在心飄飄的,投入的時間不少,效率卻大打折扣。我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凡事喜歡乾脆,可謝飛像個沼澤讓我越陷越深,偏還無力自拔。如果可以不想他,把那個名字從心口□即使鮮血淋淋也認了,但怎麼能做到呢?我陷入空前的絕望。回家的路上,江佑看我半死不活的樣子,追問半天,被我嚷了回去。
第二天,我沒去上學,因為迫切需要時間讓自己安靜安靜。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逃課。早晨上班的人流象洪水湧向四面八方,我騎著車來到了江邊,大清早的岸邊沒有人,我找個地方坐下,看起伏的江水嘩嘩拍打著腳下的礁石。早春的江邊有些薄薄的霧氣,更顯清冷。我呆坐了很久,腦子還是亂得一點頭緒沒有,於是站起身對著江水喊道:“林曉蕾你這個大笨豬!謝飛你這個大壞蛋!”
江水吞噬了這句話連句迴音也沒還回來。
不管了,我決定犒勞自己一番,去麥噹噹家吃了兩份套餐,撐得褲子快崩開了,接著去看了電影,放映廳裡只有我,檢票的工作人員戲謔道:“行,你今天包場。”
我使勁點頭,“這便宜佔大了。”
便宜佔完已是中午,平時難熬的時間揮霍起來嗖嗖的,為了揮霍得盡興,我又去了迴圈放映廳,守著一個打打殺殺的片子,看裡面的人把車撞得翻來翻去,子彈象崩豆飛來飛去,黑衣人死來死去。震耳的音響聲裡我竟然睡著了,很久沒這麼香甜過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裡那個周身金色光芒的天使終於來到了我面前,他拉著我的手走啊走,來到一個空空的屋子裡,說你在這等我,我等啊等,終於有人把我拍醒了,“姑娘,今天的放映時間結束了。”
我茫顧四周,空蕩蕩的放映廳,我又包場了。
回到家,院子裡大燈明晃晃的,這大燈泡很少開除非家裡遭遇大事,最後那次開是我姥姥過世時。正屋的門大開著,裡面人影攢動。沒容我走近,嗷一嗓子孫玥蹦了出來,嚇我一跳。這孩子下學不回家又來蹭飯了?
她的尖叫把屋裡人都引了出來,好傢伙,我爸我媽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