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彷彿是很久遠的事了,程夫人此刻想起,不禁有些感慨。
“不是,事已至此,不管程默選擇誰,我與嬈嬈都不可能回到最初。”嬈嬈若是介意自己與程默在一起,那麼若程默回過頭去選擇嬈嬈,自己又怎麼可能將這段感情當作沒發生過,怎麼能坦然面對程默與嬈嬈送出自己的祝福?愛情可以高於一切,但身體的□卻更讓人深刻,她可以對許文灝視而不見,但若與程默分手,看到他,她只能落荒而逃。只是目前來看,紀元與恆隆的合作,終究是嬈嬈與程默的牽扯更大些。
“你現在還有主動的機會,有經濟補償,全自己面子。如果你堅持,那麼到時候你將什麼也得不到。”程夫人說完起身,也不看夏芒,徑直上樓,走至一半,卻又停下,背對著夏芒道,“晚飯我會請YOYO過來,如果默堅持,你也可以留下。”
姐妹?情敵
夏芒走進書房,程默正在處理公事。看到她進來,起身將她抱在懷裡。
“別將我母親的話放在心裡。”“您”、“母親”,這樣的話一再從程默口中說出,不難猜出程默平時與他母親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親暱與融洽。
夏芒笑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沉重與不安,半真半假打趣道:“我不會被幾句話嚇跑,不過將事推回到你身上了,這是你應該解決的問題,我負責配合就是。”
程默在心裡鬆了口氣,微笑,環在夏芒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大事精明,小事迷糊,他果然沒有錯看夏芒。
夏芒很快就回去了,既然晚上請了嬈嬈,她不想尷尬,也不想看他們三人久別重逢的熱絡,避開為好。夏芒從來不喜歡給自己找罪受。
葉子與林然約會,夏芒掛了電話給顏顏打電話,意外發現顏顏居然和蕭凌暉在一起。夏芒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對顏顏找的臨近論文向蕭凌暉求教的理由將信將疑。到新華書店逛了一圈,買了幾本看起來能提起點興趣的書,晚飯光景才慢吞吞回家。
有一道視線緊緊注視著她,夏芒強烈的感覺到了。天方微暗,夏芒拿著樓道口防盜門鑰匙的手略一遲疑,轉過身去搜尋視線的來源。環視半周,赫然看到一個人。
是許文灝。隔著一段距離,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就站在右斜對面綠化帶旁,穿著夏芒以前最喜歡的白襯衫,在微暗的黃昏中,清冷的感覺。他好象更清瘦了,原來就白淨的臉龐愈發白淨,下巴有些削尖,襯得鼻樑上的那道疤特別獰猙。
此時此刻看到許文灝,強烈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夏芒忽然就有種想流淚的感覺。認識六年,戀愛四年,一千五百多個日子的相處,即便分手了,再看到時心裡還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吧。畢竟不是陌生人呵!
夏芒沒有動,許文灝也站著不動,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一瞬間滄海桑田的感覺。那些共處的時光如快進的電影鏡頭在眼前浮現,心口卻似被沉沉的大石壓著般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夏芒是想扭頭轉身走人的,雙腳卻不受大腦控制,移不開步。
兩人對視許久,許文灝似驚覺到什麼,忽地撇開視線低下頭,左手就遮住了鼻樑。
夏芒心裡一痛,一向珍視自己儀容儀表的文灝,鼻樑上的這道疤帶給他的痛苦,不是她能理解與想象的,但她可以感受。她不想去體會他的感受,可是這似乎是個條件反射,是種本能。夏芒告訴自己現在的男朋友是程默,心裡想著念著的該是程默,而許文灝,再見也不應該引起她心中任何的波動。
事與願違,心不由已。
“我只是想遠遠地看你一眼,不想讓你看到我的。”許文灝往前幾步,沒有太靠近,隔著小小的距離,低著頭說得很是卑微。他很想再看夏芒,仔仔細細地看她,看看現在的她,與腦海中記憶中的她可有什麼細微變化。他還是愛著夏芒,只不過他愛的夏芒不再屬於他,變成了他心底永遠割捨不下的一種情懷。
那如果她晚上很晚回來呢,他準備等多久?或者他已經等多久了?夏芒沒有這樣問,看著許文灝,他的腳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他站著、走路的姿勢看起來都沒有問題。至於鼻樑上的疤,夏芒心裡一痛,雖然看起來獰猙,只要他心裡放下了,其實是最淺薄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什麼樣的傷在時間的治療下都將慢慢復原。
“現在看到了?你有你的生活,孩子也快臨產了,而我也有了新的感情,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夏芒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無法做到太狠。或者在潛意識裡,有個男人即便分手還愛著你,還惦念著你,這對女人來說是一種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