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在那家《一米陽光》曾拍攝過的店裡拍照留念,偶爾接受路人對她面板的讚美,偶爾回答她們對她身上披肩與飾品的購買地與價格的問詢。
陌生的感覺很好,可以發呆,可以發笑,也可以流淚。在麗江,什麼樣的表情都能得到包容,什麼樣的穿著都能得到讚美。
“阿暉,麗江的星星為什麼這麼大?”每天晚上逛街回來,夏芒都會將客棧老闆的長木藤椅搬到客棧正中的庭院,躺在上面,懷裡抱著顏色豔麗的抱枕,望著頭頂的天空發呆。
麗江,曾是夏芒最想去而又一直沒機會去的地方,文灝曾安慰並許諾,他們結婚的蜜月之旅,就選擇麗江,如夏芒所願,哪裡也不去,就靜靜地小住半個月。想起文灝,夏芒心裡又是一痛。
這種時候蕭凌暉都選擇沉默,他知道夏芒又想起了那個人,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什麼樣的話才能安慰她,他能做的,就是將手機調成MP3狀態,希望音樂能讓夏芒心裡好受些。
“阿暉,麗江的星星為什麼這麼亮?”音樂響起的時候,眼角總會溼潤。麗江,靜靜地小住半個月,如今她真的在麗江的星空下,什麼也不做,哪裡也不去,就這麼靜靜地看日出、看日落、吃飯、逛街、發呆、睡覺,將自己想象成納西族人,想象自己千百年來一直在這裡以這種狀態生活著。可是身邊的人卻不是文灝。
麗江的星星為什麼這麼大這麼亮?為什麼抬頭看星星的時候,她總想流淚?
第六日的傍晚,夏芒作回去前的最後一次採購。數著禮物的份數,家人、同事、朋友,一個也不能少。
“十里長街宴?”夏芒看著眼前的場景目瞪口呆。整個古城入口主道上搭起了臨時宴席,長長的流水席,邊上搭上了烤架,烤架上的羊腿正滋滋地冒著油氣,飄香數里。桌上置了酒水,擺了餐具,還有一盤盤的水果,以及開得嬌豔的鮮花。宴席兩側掛了一排紅色宮樣燈,蜿蜒著伸向遠處,加上宴席上忙碌的年輕貌美身材好的服務員,夏芒抬腳便往前走。
“芒芒,看。”蕭凌暉伸手拉住徑直往宴會闖的夏芒,指了指路邊一幅大海報。
夏芒聞聲轉過頭,暈,原來這十里長街宴不是民族節日不是歡迎遊客,而是什麼全國高爾夫球會總經理聯誼會!夏芒轉回頭再看宴會,才發現四周都設了移動護欄,略一打聽,才知此次聯誼會參加的人不僅有云南省領導、麗江市領導、中國高協領導,還有來自全國各地高爾夫球場的董事長、總經理、行業精英、贊助商代表和媒體同仁約數百人出席。
對了,聯誼會的主題是“高爾夫與和諧社會”。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十里長街宴根本沒夏芒什麼事,別說參加了,想冒充服務員混進去,她這一身衣服也過不了關。聽說晚些時候與會人員到場的話,四周是會有警衛與警界線的。
原來是有錢人的party,怪不得這麼奢侈。
“真鍘蹀聊!”夏芒酸葡萄心理,發了一聲大大的感嘆,示意蕭凌暉跟她揚長而去。
時間不算太寬裕,夏芒本以為這幾天的採購已經夠多的了,可是掰著手指頭一數,發現需要送的禮物數量真不是蓋的,單是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就有十幾人,她身為部門總監助理,總不能厚此薄彼,將面子上的事也處理得這麼不公吧?更惶論部門還有在其他大辦公間的同事不下三十人。
鑑於部門嚴重陰盛陽衰,夏芒打定主意統一“派送”大披肩。值得一提的是,還價這一招,夏芒從高中到大學,經過死黨葉子七年煉獄式的培訓,好歹學會了七成功力。當年跟葉子逛街的時候,即便是商場購物,葉子都能憑一張嘴空手磨得櫃檯小姐給她內部折扣——比貴賓還貴賓的價格。至於路邊小店,葉子的原則就是,閉眼先砍掉七成價,睜眼的時候頂多加一成,超過四折,再喜歡也不買。所以儘管葉子一直指天捶地說夏芒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教了這麼多年也才七成功力,但這七成功力,放到大千世界中已經很能忽悠人了。
由於買得實在是多,夏芒一邊將一款水紅刺繡夾金線大披肩與另一同款式同系列藍紫刺繡夾銀線大披肩隨意地圍在自己身上,一邊指使蕭凌暉先將買下的圍巾扛回客棧,不然拎著這麼兩大捆,逛街也是不方便的。為了方便,夏芒拿了錢包,還順手將揹包扔給蕭凌暉,道:“我等下得拿很多東西,包你也獺躋揹回去吧。放心,我認識路,再買幾樣東西就會回去的,你就留在客棧收拾一下行李。”
蕭凌暉接過揹包,一副欲選豕的樣子,最後看了夏芒兩眼,終是什麼也沒說,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