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家裡來了客人和家裡遭了賊是一樣一樣的。”睏倦的奈奈點點頭,得到了一個異常寶貴的真理。
奈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奈奈媽打電話。播過去的時候正佔線,嚇得奈奈半死,回頭就是一巴掌,正抽在雷勁帶傷的胳膊上,不顧他吱牙咧嘴還順帶掐了兩把,“都怪你,不讓我回家,這下好,我媽報警了。”
雷勁頗有興趣的問:“你媽動作很快嘛。”
“還笑,萬一警察來了看你怎麼解釋。”奈奈咬牙切齒。
“怎麼解釋?她女兒睡在我的床上還解釋什麼,這屬於家務事,警察不會管的。”雷勁低頭將奈奈抱到自己的懷裡,逗弄她的下巴輕笑著:“你覺得呢?”
“切,我媽報警的時候肯定說你們是黑社會,到時候警察叔叔不會單純的把此事歸結到家務事的。”
“那我們到底是不是黑社會呢?”雷勁舔著奈奈的耳垂笑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奈奈猶豫了一下,接著說。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了解一下黑社會,不過事先說好,如果要是你不幹的話,這輩子可就再也沒機會了;我眼看就要退休了。”雷勁眯眼睛,側過臉衝著奈奈微笑。
奈奈一向是好奇寶寶。偽裝兩年棄婦的日子也從雷勁出現開始變成了小白時光,既然當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那麼難,為什麼不能安然享受笨一點的生活呢?所以她尊重自己想要幼稚生活的慾望,笑眯眯的說:“怎麼,你不當偉大犧牲的男主了?”
“什麼男主?”雷勁對這詞不瞭解。
“就是小說裡的男主角阿,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寧可把所有的苦累都背在肩上,寧可女主誤會他也不解釋,一味拿為她好當藉口,剝奪女人的知情權,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這就是傳說中的聖父。”奈奈把多年來看言情總結出來的經驗,悉數倒給雷勁。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男人腦子有病,誰能白送老婆給別人的?”雷勁似笑非笑的說:“我可不傻,我們家的女人誰都不送。”
雷勁從未說過這麼肉麻的寵溺情話,還好,奈奈沉浸在即將到來的黑社會新體驗中無法自拔,暫且沒發覺他異樣,接著說:“那好,我陪你度過黑社會最後的日子。不過我也事先說好,要給我買保險,受益人寫我媽的名字。”
“為什麼寫你媽?”雷勁心酸酸的,臉也酸酸的。
“因為連我都出事了,你還不得掛了?”奈奈理所當然的推理。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知道他一定會豁出自己全部力量來保護她?經過解讀後的對話在雷勁耳朵裡變成了對自己的肯定,眼光閃爍了一下。
“好,沒問題。我答應你!”雷勁笑答“我絕對不會讓你媽拿到一分錢。”
“好。”奈奈用力點頭。
“除非是聘禮。”雷勁補充。
“切。”奈奈臉上頓時有些紅,眼睛中泛過一絲喜悅幸福的笑意。
沒出雷勁所料;第二批報仇小分隊在傍晚時分到來。
為首的人非常客氣的和樓下的兄弟們打過招呼,然後就是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雷勁微有一些嘲笑地道:“聽說上午孔溪來了?他居然只傷了你的肩膀?他眼睛受傷了嗎,槍神居然會失準?”
雷勁隨意拿起煙,點燃後夾在手指卻不去吸,微微笑著:“因為我幫他幹掉了他最痛恨的人,他自然肯放我一馬。”
“其實你知我知,當年孔溪家族覆滅都是史密斯搞的鬼,你只不過是幫羅家找了點兒公平罷了,卻成全了史密斯想要收養個義子的想法。可惜,史密斯不懂得我們中國那句俗語,所謂養虎為患就是他的下場。如今波士頓那些幫派悉數歸到孔溪手下,也算成全了孔家當年想要發揚光大的想法。”對面那個人笑得也是隨意,臉上的疤痕因為扯出的笑意更加扭曲駭人。
雷勁笑眯眯的看著他,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聊些陳年往事和趣聞而已,你來我往,神情頗為放鬆。
奈奈在廚房準備好咖啡端出來,被許瑞陽用身子擋住,他似乎想要幫忙,可奈奈一閃身,笑呵呵繞過他伸出的雙手直接走到雷勁面前,把咖啡先放到客人面前的茶几上,而後對著雷勁眨眨眼,把咖啡杯也穩當當放在他的面前。
雷勁低頭一看,居然是咖啡杯裝的白開水。
知道這又是奈奈耍他的小把戲,當著客人不好發火;他無奈的笑笑,端起咖啡杯一飲而盡。
對面的人眼睛一直盯在奈奈身上,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