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放下了很多塵世間的仇恨。
她甚至覺得自己個的寂寞,是一種在塵世中的有為修行而已,羽化成仙也不過是再過幾天的事情。得道了,也就不靜了。
這塵世本事苦難,她何必這麼拘謹於現在……
她早在昨天的時候,已經心悅臣服的放下了對老鼠蟑螂蛛蛛的芥蒂,已經接納了眾生平等這麼一說。她也不再執著的嗷嗷直叫,只為了送飯的大嬸那一句痛徹心扉的閉嘴!
想到著,又看到了宛若神一般得禾木顏那個微笑,她……
操!還是覺得大牙咬的太結實快碎了。
就在,鍾乙又要迎來第七個白天和黑夜的時候,遙遠的牢房盡頭傳來一陣踢踢踏踏悅耳的聲響。
鍾乙迷離的睜開滿是還掛著眼屎的雙眼,神情淡然。
這時,只見昏暗的牢房裡,陡然出現了一襲墨綠色的錦緞長袍,一雙白色的錦繡官靴映入眼簾,翩翩公子,唇似塗脂。
那人站在牢房前,微微一笑,好看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縫,依舊和犯困的波斯貓很像,絕對是一家出品,別無他選。
……
下一秒,還沒等波斯貓發聲。
那邊鍾乙就早已被淚水絕提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膽俱裂的趴在禾木顏的正前方:“少爺,我親愛的少爺,我可想死你了,我錯了,少爺少爺……”
“你想通了?”
“通了!長這麼大,都沒有這麼透亮過。”鍾乙眼睫毛都不帶哆嗦的,肯定句回答。
“我記得幾天前,有人說不伺候了?”
“伺候!”鍾乙義正詞嚴,蓬頭垢面的臉上就一排小白牙閃亮:“就算現在少爺你往死裡蹂躪我,鞭打我,也也不走了。”
“以後……”
“以後,少爺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唯少爺獨尊。”
禾木顏覺得鍾乙的態度不錯,就是這話怎麼聽著都不是味道。
那個雙眼含淚的熱情嘴臉,足足讓跟在身後的獄頭也是猛地虎軀一震。小眼睛忍不住多看了王爺幾眼,這女的能哭成這樣,怎麼看怎麼覺得兩人不簡單。莫不是,戲裡常說的,負心漢和痴心婦之間的纏綿故事就真真發生在眼前。
想到這,看著鍾乙眼光裡,多出了幾分同情和憐憫。
在禾木顏心目中,打擊報復的最高境界,不是肉體上的,那得往精神上的層次上奔波;而且重了不行,人直接殘了,就沒意思了。要他欲罷不能忘,欲說還還休……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腹黑之道。
禾木顏瞄了眼鍾乙可憐巴巴的黑眼圈,淡淡的一笑。
尋思著,鍾乙差不多也算是得到了畢竟經過牢房深寂的正統思想教育,最起碼該學乖了,也差不多該收起尾巴幾天了。
所以,他老人家就慵懶的深處白皙的小胳膊,朝著身後的獄頭,緩緩地揮舞了下,修長的手擺了擺,很省力還言簡意賅。
得到指令的獄頭,本就同情鍾乙,所以三王爺這麼輕微的一揮手,立刻就轉身從褲襠裡掏鑰匙,開門~!
“走吧。”禾木顏微微眯了眯眼,淡淡的說道。
鍾乙得令,二話不說,緊忙跟上,點頭哈腰。
九曲十八彎的牢獄短暫生活體驗,讓鍾乙悟出來了個道理。
一,禾木顏真不是個東西。呸!
二,禾木顏一定會打擊報復。
三,但。她……只能忍。
鍾乙明明舉得恨得後槽牙都一陣陣的癢癢,可是還得誠實本分的跟著。
心裡明明十萬個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是情非得已。
她看著眼前的太陽光,突然又不是那麼期待了,因為,暴風雨前總是他媽的扯淡的平靜。
她的好日子,估計到頭了。
唉。
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禾木顏明明光鮮美麗的外表下,總是覺得有顆比悶騷還要猖狂的虐海之心。
罪孽深重!
回到了禾府,雖然她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基本準備,但是……事情還是讓她衝擊非常,非常衝擊。
一件件一樁樁,可謂是有條不紊的襲來。
先不說,飲食起居已經渾然天成,完全在一個屋子裡解決。
就連,就連……
鍾乙羞澀的老臉紅了,只不過,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刺激的。
少爺啊少爺,不是我不想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