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倆人各歸各位,倆人嘴巴上恨不得咧到耳朵的微笑,也都變得蕩然無存。
鍾乙好不容易進了屋,屁股剛捱上椅子,臉上的那點幸福萬年長的表情,瞬間就粉碎了。一時間,也就只剩下苟延殘喘了。
顯然是累得不輕,恨不得連抬胳膊的氣力都沒了,那觸覺清晰的,她都覺得自己的大腿快抖成篩子了……剛才,她那可是恨不得豁出去了半條老命,才勉強維持住一臉的神采奕奕。
現在,想想都覺得掉了老命了。
鍾乙雖然沒什麼厚重的文化底蘊吧,但是看人勉勉強強還是八八九九。
這個少爺,甭兒看他總是笑呵呵一臉委婉的模樣,你就真的以為此人是什麼純潔花美男,那你可真的就大錯特錯了。
他哪裡是花美男,擺明就是一個孽畜,而且是你越試探越是覺得深不可測的孽畜!!
她小心的揣摩。
怎麼都覺得今天,他是有意讓她幹院子裡的這麼多活兒。
就是試探自個的到底能超負荷累成什麼樣……
想想當時,萬一她沒維持住一副輕鬆的身段,那麼以後的苦日子就徹底開了先河了!
不是她往壞處裡琢磨人,而是此孽畜值得這麼往壞水裡面想。
若真的那樣,不出兩日,他一定會每天都讓她掃院子,而且一定不比今天多,但是絕對不會少多少,每天每天就這麼的再累死和累活之間遊走。
只剩下狗喘,狗喘,再狗喘。
跟汪汪一個境界。
想到著,鍾乙這才覺得汗津津的衣服又是一身汗,深深的吐了口吐沫星子:“呸!真腹黑!”
話轉兩邊。
鍾乙小身影晃悠進屋之後,禾木顏優雅的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淺淺的抿了口,沁人心脾的清香。
……
禾木顏卻輕輕揚手,一杯子的茶就這麼被倒了個乾淨。
茶雖然是好茶,可惜被著炎熱的天氣給蒸的有些變了味。這種變了質的東西,留著也又有何用!
陽光下,襯得禾木顏那張美得極致的臉,更是精緻了。
不過,怎麼都有點陰雲密佈的意思。
許久,禾木顏才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又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白皙的面板已經曬得微微泛著紅暈。
琢磨著,既然這麼多的活兒,此婦女都能彪悍的撐下來……以後,就算再加重計量的話,顯然就沒了實質性的意義,那豈不是無趣。
禾木顏微微挪動了□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睡下了。
可是,臉上不久又浮現出了一層久違的微笑,有點涼風。
不知不覺一天有這麼混混沌沌的過去了。
幸好中午的時候,小睡了一陣子,雖然老腿還是覺得一抽一抽的發酥,可是,還是可以咬牙挺過去的。
鍾乙點著了屋裡所有的蠟燭,不僅覺得敗家子,光看這府上造孽的蠟燭使用量,就知道是富得流油,連牆角的都照的霍霍亮堂,這不典型的奢侈。
捋了捋袖子,拉回心思,又摸了摸木桶裡的水,覺得水溫差不多了。
下一秒,就立馬點頭哈腰的朝著外屋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擠眉弄眼的笑道:“少爺,洗澡水好了。”
禾木顏放下手上的書,抬眼看了看鐘乙。
不知道是不是鍾乙錯覺,他怎麼覺得自家少爺那點萬惡的氣質,有那麼一瞬間的閃躲……
見禾木顏沉默,鍾乙加緊上前一步,愣頭青一般扯著嗓子,又嗷嗷道:“少爺,洗澡吧。”
禾木顏臉色立馬更難看了。
鍾乙又見,心裡肯定自個沒看錯,可是難免嘀咕了。
這是……為個什麼……
鍾乙當然不知道是怎麼了,可是禾木顏自己那卻是再清楚不過。
不為什麼,就是因為洗澡唄。
雖然他嘴上不說,可是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依稀還記得,那年夏天。
也是這麼炎熱,也是眼前的這個人……
那時候,自個剛可憐巴巴□的從澡盆裡出來,甚至還帶著熱騰騰的氣,跟剛出籠的包子似的,恨不得掐出水來。
這時,不幸的一聲巨響。
門,就被一女彪悍的直接踹開。
然後,自個就這麼熱氣騰騰水晶晶的站在那,被此女娃上下一陣打量。
可是。
還沒等自己哭,那邊此女就率先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