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富貴由天,杞人憂天也沒用。”利子規答道,終於邁步離去。
利子規上完香,離開法雲寺,回去宰相府。
剛踏進暖香樓進到房內,朱星延從門後一把抱住她,直抱得她喘不過氣來。
利子規感到說不出的噁心,直直地把他推開,臉上卻嬉笑道:“小侯爺,你又壞了規矩。”
“可我就是想你。”他故作委屈地道。
“我也知道。”利子規口氣軟了下來,跟著他一起坐到榻上,接著勸慰道,“小侯爺,我們的以後還長著呢,你又何必著急?”
“唉,你不知道父親決意不答應我和西夕郡主退婚之事。”
“想必相爺也有他的難處。”
“子規,父親如此待我們,你卻還為他說好話。”
“小侯爺,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哪有兒女的說父母的不是。”
“子規姐,你真是識大體,但是我心已決,就算是鬧到聖上面前,我也要退回這門親事,明媒正娶你作妻子。”
“小侯爺,今日我去法雲寺上香,求得我倆的姻緣籤是上上籤。”
“也難為你每日都要去燒香拜佛。”
“心誠則靈,菩薩也會保佑我們結成良緣。”
“子規姐……”朱星延伸出手輕揉著她的手掌,利子規垂下頭,冷冷地望著他雙手。
朱星延握著她冰涼而又僵硬的手掌,生疑地問道:“你該不會不讓我執著你的手吧?”
“當然不是。”利子規換了臉色,笑著道,“我歡喜得不得了,只是君子言行,發乎情,止於禮,小侯爺是名門望族,從小熟讀聖賢之書,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她振振有詞地說著,卻也深知經常如此推脫他,日久了難免會令他厭煩,便把頭倚在他肩上,讓他抱著自己。
正在這時,門外有侍衛稟告道:“小侯爺,梁王有請小侯爺去王府一聚。”
朱星延依依不捨地放開利子規,站起身道:“是要我去梁王府嗎?”
侍衛應道:“正是。”
“子規姐……”朱星延把她扶起來道,“你陪我一同去吧。”
“這……恐怕不太好吧。相爺他不會讓你這樣做。”
“你不必怕我父親,我便是要帶你去,看他們能拿我怎樣。”
“小侯爺……”利子規故作糊塗,道,“我去那裡做什麼?”
“你只要看著我如何回絕梁王府這門親事,以表我對你的痴心就行。”
“可是我有何臉面去見那位千金郡主?她……她不是恨死我?”
“那個木愣的郡主,你有什麼怕她?我宰相府又怎麼會怕他梁王府,我也敢向你保證,那個郡主見到你,她連生氣都不會生氣。”
“為什麼?”利子規好奇地問道。
“因為她就是塊木頭,沒有喜怒哀樂,我敢說你一生從沒見過像她那樣淡然無味的女人,凡是男人跟她一起都會悶死。”
“哦?”利子規道,“我明白了,想必她是那種不解風情的女人,才沒有討得小侯爺的歡心。”
“是呀。”朱星延應道,“我堂堂一個小侯爺,又怎麼可以娶一個木頭夫人回家。”說完之後他便哈哈笑起來。
朱星延笑在臉上,利子規卻笑在心裡,她自忖道:“好,我倒要看看宰相府和梁王府是怎麼決裂的。聯姻?朱廉,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你生了一個好兒子。”
梁王府,坐落於大相國寺旁。這是一座古老的王公府邸,四處的雕闌玉砌彰顯了主人身份的尊貴顯赫。走過那用白石砌成的長廊,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精心修剪,是以體現主人雅緻潔淨的情懷。他們走了許久,方才進入大廳。
大廳上坐著梁王和其妻安氏,他們看見朱星延公然帶著利子規進來,臉色變得像破布一樣難看。
朱星延行禮道:“小侄星延,拜見梁王、王妃。”
梁王怒道:“星延小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欺負我梁王府無人,才任你胡作非為,隨便帶個妖女闖入我的府邸是嗎?”
朱星延道:“小侄不敢,小侄今日帶她來叩見王爺,是想請王爺恕罪,並請王爺成全我倆。”
“胡扯!”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管家拼命阻止道:“相爺,您可不能進去。”
朱廉加快步伐,一踏入正廳,手上的鞭子一揮,正好打在朱星延的胸口上。
朱星延只感到身上火辣辣的,連雙眼都冒出金星,險些就站不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