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和我們的名聲都毫髮無損。”
利子規驚奇地問道:“真有這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朱星延洋洋自得道:“當然,我父親是個有本事的人,他要做到的事情一定能做到,宰相府再也不畏懼他梁王府了。”
利子規一聽,內心忖道:“看來宰相府的權勢已如日中天,才敢與梁王府撕破臉皮。”她鎖緊雙眉,憂心忡忡。
朱星延見狀,迷惑地問道:“怎麼了?你看起來並不開心?”
利子規否認道:“不是,我……我只是有感於西夕郡主,是咱們對不起她,卻還要令梁王府自動退婚,咱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朱星延臉色一橫,道:“子規姐,你這句話我可不愛聽,只要我們好就行了,何必管他人死活?”
利子規敢怒不敢言,心中念道:“朱廉,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好一句只要你們好就行,不用管他人死活。”
朱星延見利子規臉色煞白,又問道:“我的話難道不對嗎?”
利子規搖了搖頭,道:“小侯爺的話自有小侯爺的道理。”她頓了頓,想起耶律青對她的山盟海誓,便又問朱星延道,“小侯爺,如果有一天,我變得醜了,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朱星延道:“子規姐,你在我心裡永遠最美。”
“是嗎?好了,小侯爺,你說話說太久,想必也累了,還是先休息。”她替他蓋好棉被,站起身來吹滅燭火,只留下一盞宮燈。她隱約看到外面黑影幢幢,知道那是朱廉派來監視她的線人,她也不管他們,徑自躺在榻上睡下。
線人把利子規的言行舉止一一稟告朱廉,朱廉問他們道:“你們一直跟著小侯爺,有沒有發覺那個利子規有什麼異常之處?”
眾人都回答道:“子規姑娘盡心侍奉小侯爺,無微不至,屬下等並不覺得異常。”
管家黃仙站出來進言道:“老奴並不這麼認為。”原來這個黃仙便是當日去杏花屋抓秋櫻想要威脅雲毅的老奴,自從張進死後,他愈受朱廉的賞識,已經提拔成為相府的管家。
“此話怎講?”朱廉問道。
黃仙道:“老奴認為自從子規姑娘進入宰相府後,相府就沒有安穩的日子。從雲浩被劫走、小侯爺上嵩山、玄妙大師的突然死亡以至如今小侯爺的悔婚,老奴認為無不與子規姑娘脫不了干係。”
朱廉道:“你言之有理。本相也細心想過,就是查不出個端倪,更可恨的是我這個兒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偏偏要與她好,不然連個魂都丟了,真是冤孽。”
黃仙問道:“相爺,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悔婚?”
朱廉道:“不錯,不過不是我們悔婚,本相是要讓梁王府自動退婚。”
“可是王爺,這不就稱了子規姑娘的心意嗎?”
“本相就是要逼她原形畢露,倘若只有她一人與我們作對,倒不足為懼。”
“但是如果她身懷絕技、身份也不簡單,背後更不止她一人想要對付宰相府的話,那就是大大的隱患。”黃仙臉露憂色道。
“嗯。”朱廉點了點頭,不再吭聲。
宰相府接回利子規一事慢慢傳入梁王府,梁王大發雷霆,道:“朱廉,你欺人太甚!”他怒氣未消,宰相府就派人傳話給梁王府,說小兒病倒,請西夕郡主過府探望。
梁王叫來西夕郡主,問她道:“孩兒,你意下如何?”
西夕郡主臉上淚痕未乾,卻還是答應道:“女兒……女兒換裝之後便去。”
梁王道:“孩兒,你去跟那個乳臭未乾的朱星延說,如果他執意悔婚,便到聖上面前說去。這次,本王絕不留情,也要討個公道回來。”
西夕郡主應道:“女兒遵命。”
西夕郡主梳洗了一番,換上一身濃紫色的綢衣,束腰、領口、袖身均以金色寬頻裝飾,臂上挽著淡紫輕綃,再襯上一對金色的葉形耳墜,配上三寸金蓮的小腳,她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華之氣便顯露無疑,教人自慚形穢。她從寶馬香車裡走下來,由喜兒扶著走進宰相府。
一推開朱星延的房門,只見四壁盡掛滿了利子規的畫像,畫中之人明豔如同流霞,縹緲宛若仙子。主僕二人一愣,竟忘了寢室之內瀰漫著臭氣熏天的湯藥味。
西夕郡主輕步走進內室,只見床邊坐著一個女子,秀髮如雲,長長地披在肩上,她穿著柳色輕衣,露出雪白的皓腕,正一湯匙一湯匙地往朱星延口裡喂藥。
待她喂完藥,西夕郡主才走到床前,利子規回過頭站起身來行禮,道:“兩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