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程池後面與賓客寒暄,不可避免的喝了一些香檳酒,這時候頭腦裡彷彿有千萬只馬蹄在踏,按按難受的太陽穴,對程池說道:“爸,我不陪你們了,先上樓了。”
已經寒暄完最後一個客人,程池也不勉強:“也好,我讓廚房在煮醒酒湯,煮好會送到你房間,你喝下會好受一些。”
“嗯,謝謝。”
回到房間,身體前所未有的累,趴在床上眯上眼,只能休息片刻,待會下去還得送賓客和養父母。
沒眯多久,敲門聲響起,她動也沒動,臉埋在枕頭裡說,“進來。”
傭人進來後半天沒響,她手胡亂一指,“放著吧。”聽到傭人把碗放下的聲音,她繼續睡,頭好暈,感覺天眩地轉,早知道不該喝那些該死的香檳酒,真是害人不淺。
遮在臉上的發被一雙手撥開,她含糊揮揮手,“臭小子,別鬧。”短暫反應後,她發現不對,程珞用的香水不是這種味道,這是……騰的從枕頭裡抬起臉,在眼前的可不是程珞,是秦桑巖。
“你怎麼進來的?”她坐起身,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手。
秦桑巖平靜的坐在她床邊上,轉手端來醒酒湯,放在嘴前細心的吹去熱氣,悠閒說道:“我來給你送這個。”
“別這樣,被人看到不好。”倘若不是想抓住他把柄,她現在就想趕他出去,何必在這兒跟他軟言軟語,浪費時間。
“你把這碗醒酒湯喝了我就出去。”他眸光流轉,回答的輕巧。
她一把接過來,咕咕咕倒進嘴裡,然後把空碗塞回去,“行了嗎?”
秦桑巖眯眸沉笑,指尖輕輕擦掉她嘴角的湯漬,從來沒看到過她喝酒後的樣子,嬌媚的臉蛋一片粉色,雙眸水汪汪的如同水洗過一般,整張臉比她化了淡妝後還要千嬌百媚,哪怕是這種生氣的模樣也格外惹人喜愛。
“告訴你一個訊息。”他情不自禁伸手撫過她眼前的碎髮,指尖失落於頭髮的短,遠沒有她以前的長髮觸感那般好,可以任髮絲在指間愜意穿梭,有些像獻寶一樣說道:“我已經正式向司徒嬌提出離婚了。”
他真捨得?米婭等著他下文,比如司徒嬌是什麼反應。
秦桑巖卻已經收回手,起身站起來:“要給你的東西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從剛剛的平視到俯視,這回明目張膽的抬手,以指腹撫過她的紅唇,繼而挑起她的下巴,“不需要等到後天,明天就能給你……”後面的尾音融進他隨後落下的吻中。
為了能抓到把柄,米婭,你一定要忍,她強忍著不推開他,逼自己不要去想其它,但他的吻顯然用了心,她不知不覺差點沉溺下去,這是生理本能,用僅存的意志才保持清醒。
綿長的法式熱吻後,他悠悠鬆開她的下巴,低眸瞧著她雙唇大喘氣,啄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意猶未盡的開口:“明天傍晚我接你下班,然後帶你去看那三樣東西,我希望你也履行你的承諾……”
她眼露貪婪之光,輕佻的用指纏上他的領帶,直起身仰臉看他,嬌笑著:“等你辦到了再說。”
他笑了一下,一副我等著的表情,健步離開。
∩﹏∩∩﹏∩∩﹏∩∩﹏∩
猜猜,秦獸能上當不?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從直坐到一隻手肘彎曲,身體倚在床鋪上,米婭沉思起來,秦桑巖不是司徒政,司徒政輸就輸在一個情字上,以前他說娶她,愛她,她以為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直到她成功拍到證據,司徒政被紀委帶走,她才漸漸醒悟,她贏的不是智慧和計謀,而是司徒政對她的信任,如果他對她不信任,根本不會疏忽,讓她有機會拍到。
秦桑巖不同,他生性冷清,頭腦更是少有的冷靜,不是那種被她三言兩語哄的就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的男人,要不然這些年他在官場上就白混了。
所以,她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明天。
頭髮有些凌亂,梳理好下樓,Party已經結束,程池一家三口送走一個個賓客,秦滔父子要走的時候,米婭藉口尿遁躲過了,回來的時候悄悄問程珞,“剛才他們說什麼了?”
“一些寒暄的話。惚”
照例由趙司機開車送養父母回去,有趙司機送他們米婭比較放心。
從養父母的表情來看,對今天程池安排的Party極其滿意,臨走前一個勁說:“婭婭,以後好好孝順你父親,他是個好父親,你弟弟人也不錯,以後好好過日子,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