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周圍人的議論聲,大家都想看她和秦桑巖,還有胡素的好戲,雖然他們之間什麼交流也沒有,但這種被人當成戲子看的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
田泉的眼眸在雪亮的水晶燈光下掠過一絲瞭然,說道:“但願不是因為秦總在,令程小姐不自在。”
“怎麼會?”米婭幾乎是下意識急急出聲,瞬間又收了收聲,平穩回道,“我和他已經是過去式,田總該不會和周圍的人一樣等著想看八卦吧?”
看米婭歪頭輕鬆的表情,田泉禁不住一笑:“當然不會,不過實不相瞞,我和秦總私交甚好,他和程小姐結婚那會我在國外出差沒能趕得回來喝喜酒當時還深表遺憾,現在看你們勞燕分飛突然覺得世事無常。有時候有些事情外人看著清楚,當事人心裡卻是糊里糊塗,不免教人著急,真想推一把。”
田泉這段話看似閒聊,仔細一聽倒聽出弦外音來,米婭沒有貿然接話,目光轉身別處,假裝對他的話不在意,突然在舞池外的人群中看到了司徒政的身影,他同樣端著一杯香檳,靠在一隻精雕的白色大理石柱上,視線正凝視而來。
米婭側了側頭,隨著音樂與田泉交換身姿,一束舞燈打過來,逼的她眯起眼睛,看見秦桑巖和胡素舞到他們身邊,兩個男人短暫交流著,秦桑巖和田泉說完話低頭認真的與胡素共舞,自始至終沒看田泉身邊的米婭一眼。他不知道在胡素耳邊說了什麼,逗的胡素咯咯笑起來,酥酥嬌嬌的笑聲引人浮想聯篇。
—》文—音樂在一分鐘後停止,米婭的太陽穴又開始跳動,心口像被人撕掉一塊,難受的緊。
—》人—田泉看她臉色不好,扶她步出舞池:“程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書—如果在平常米婭巴不得早點走,可是今天不,她偏偏想留下來,偏偏想分析清楚自己這不舒服的感覺是來自於身體還是心理,她想弄明白。
—》屋—擺了擺手,她按了按太陽穴,指著遠處的沙發說:“我沒事兒,田先生,謝謝你,我想一個人靜靜坐會兒。”
田泉扶她到沙發上坐好,便點頭離開了。
大家都在忙玩應酬,沙發上幾乎沒人,米婭得以空閒,低頭按了幾分鐘額頭感覺漸漸好多了,睜開眼睛面前多了一杯溫水和一份義大利麵,順著執水杯的寬厚手掌看過去是一張被光暈閃的有點模糊的臉,但她還是認清了此人是司徒政。
“謝謝。”她沒有拒絕,慢慢喝掉溫水,端過義大利麵吃起來。
“感覺怎麼樣?”司徒政靜靜坐在她身邊,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一手搖曳著高腳杯中的琥珀色液體。
“好多了。”米婭擦了擦嘴唇,垂眸,一晚沒有進食吃完食物人變的精神多了。
隨後有一個小時,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酒會進行到高-潮,即將進入尾聲,司徒政才站起來,深深望了她兩眼說:“婭婭,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我祝福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謝謝。”米婭只能說這兩個字。
“那我先走了。”司徒政點點頭,走進人群突然又止住腳步回頭對她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抓住幸福的時候就要抓住,名利和事業是追求不完的,錢也是賺不完的,與這些東西比起來個人感情的歸宿更重要。你應該放下過去,考慮自己的未來,或許你會發現你的未來一直在你身邊,就在不遠處。”
米婭茫然,司徒政轉頭看了一眼左手邊的方向,然後政輕輕笑了一下,雙唇輕啟道:“祝你好運!你和嬌嬌都是我的妹妹,如果可以,我希望也能在今年喝到你的喜酒。”
視線定在司徒政所指的那個人身上,那裡以秦桑巖為交際圈,眾人正在交談著什麼,米婭緊咬住唇,不知道司徒政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是啊,就算胃再疼,心怎麼會痛呢?她不得不承認,今晚看到秦桑巖和胡素在一起的畫面心裡就翻江倒海的難受,就像要失去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般失落、恐慌。
散場後,各式名車爭相從酒店開出,米婭出來的算比較晚了,還是碰到了車擠車的現象,她坐在林肯車裡吩咐司機把車倒回去,等其餘的車散了再走。司機倒車的過程中差點與後面一輛開過來的悍馬車撞上,米婭想看看有沒有把別人的車蹭到,搖下車窗卻見悍馬車裡坐著秦桑巖,此時光線不明,他的眼眸卻亮而清,透出逼人的氣勢。
他也看了一眼幾乎與他的車相撞的林肯,見沒事之後準備搖下車窗,米婭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突然出聲:“秦桑巖,我有話要對你說。”
升到一半的車窗停住,隨即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