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後退一步,他神色如常的邁步出來,一手撐在門上,直勾勾的盯著她臉上的慌亂:“別怕,我沒事。”
“誰怕了,我是擔心你在這時候出事影響我的聲譽。”米婭說這話時氣息弱的連自己都驚訝。
秦桑巖關上車門,笑一笑,“怎麼聽起來你的聲音在抖?”
米婭以前覺得秦桑巖為人過於冷清,總是保持距離,今天不懂怎麼了全身透出一股銳氣,讓人不敢逼視,尤其是這洞悉人心的一句,說的她背脊冒汗。
“我說過了,怕你在我家樓下出事,到時候無事反惹一身sāo。”她揚臉駁斥。
對面司機火氣大,幾步過來衝著他們嚷:“我們的車被撞了,說吧,怎麼賠?”
秦桑巖從外套上衣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了你的車,你明天帶著這張名片到我辦公室找我的秘書,他會負責一切。”
“有錢了不起啊,知不知道我們車裡坐的是誰……”司機滿臉不屑,在瞄到名片上國土局副局長秦桑巖之後,態度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是秦副局啊,失敬失敬,我們肖總經常提起您……”
“你們肖總?朝建集團的肖總?”秦桑巖不露聲色的問,“肖總經常提起我幹什麼,難不成我和肖總有深仇大恨?”
“不,不,不,怎麼會呢,肖總是敬仰您,才會經常把您掛嘴邊的,今天可巧了,車裡坐著的就是肖總,我馬上去彙報,請您稍等片刻。”司機鞠躬哈腰。
米婭望著司機屁顛屁顛跑回車裡,對秦桑巖嘲弄道:“這韓建集團該不會是專做房地產開發的吧?”有求於他嘛,自然是這副嘴臉。
秦桑巖斜靠在車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來點上,自顧自的吞雲吐霧,對她的猜想置若罔聞。
“你流血了。”米婭看見他左手肘處外套破了,露出裡面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秦桑巖眯眸吐出一口菸圈,似笑非笑:“你關心嗎?”
這人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米婭懶的理他,站在原地等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她就馬上上樓。
那車裡的‘肖總’出來的也快,幾乎司機一進去,那‘肖總’就出來了。肖冬,韓建集團的老闆。
肖冬遠遠的就伸出手來,“哎呀,秦副局,真不知道是您的車,要知道我肯定第一時間下來看看您有沒有受傷,真是對不住呀。”
秦桑巖伸出手,與肖冬握了一下,然後抱歉道:“今天的車禍是我的責任,剛才我和你的司機說了,明天帶著名片去找我的秘書,我會負責賠償和修車。”
“不,不,不,哪能要您修車呀,今天這禍是司機不對,他開車莽莽撞撞的,是我們撞了您的車,該賠的是我們,是我們。”肖冬一面說著,一面使眼色讓司機上來賠罪。
米婭最見不得這種溜鬚拍馬,沒心情看下去,遠遠走到一邊等著。
“肖總真是明白人,行,爽快,那我恭敬不如從命?”秦桑巖笑笑。
“哎,哎,本來這事就是我們不對,我們賠是應該的,一會我打電話讓修車廠來拖車,保證把秦副局的車修的跟新的一樣。”
“這個就不必了,我喜歡親力親為,修車廠的電話我一會兒自己打。”
肖冬馬上會意,“那我到時候等您修好了,再把賠償款送到府上。”
秦桑巖沒回絕,低頭一笑,抽了兩口煙,肖冬見有戲,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黃鶴樓,官場上的高官們最常抽的一種高檔煙,肖冬每天習慣帶在身上,為的就是這一刻。
“不用,我煙癮不大,一天頂多兩根,這已經是第二根了。”秦桑巖夾煙的手推開那恭敬遞上來的黃鶴樓,笑著,“難的肖總這麼有誠意,不知道肖總知不知道明年國土局會重點掛牌城西遊樂場後面的那塊地?”
看來剛才的馬屁拍對了,只要討好了姓秦的這個土地爺,以後想打聽內幕訊息還不易如反掌?肖冬滿心歡喜,臉上卻做出一副剛剛聽到的模樣:“那塊地當然好,交通便利,又處在省道邊上的黃金地段,明年國土局真打算掛牌出讓?”
“嗯。”秦桑巖重重點頭,不再多說。
“在下明白了。”肖冬自然懂的點到為止,秦桑巖在業內是出了名的油鹽不浸,剛正不阿,甭管是糖衣炮彈還是美女金錢一律對他沒用。今天能透露已屬不易,看來讓雷振富從司徒嬌入手是對了,這女人吹枕邊風就是管用,那銀子沒白花。
看他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米婭才走過來,剛才她沒怎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