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會向秦先生轉達,另外他的意思是孩子可以給您,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希望獲得孩子的探視權,一個月不少於一次。”
這個條件合情合理,閱閱在他身邊長大,他有感情也正常,米婭無法回絕,說:“這個沒問題。”
秦桑巖的律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協議書:“這麼一來協議要重新擬訂,雙方要再約時間簽字。”
“可以。”她幾年都熬過來了,再熬一兩又有何妨。
送走兩個律師,她開始收拾閱閱的東西,嬰兒房的佈置、嬰兒床、嬰兒車、奶粉、玩具,幾乎全是他提供的,她一樣不帶走,只帶了閱閱的兩套衣服,有她買的,也有媽媽買的。
行李放到後備箱,抱上閱閱固定在車裡的兒童椅上,保姆跟在後面,依依不捨:“太太,我剛才都聽到了,您真的要和先生離婚嗎?”
“嗯,熊大姐,我走了,謝謝這些年你照顧閱閱,這裡有一點錢給你們的。”米婭遞上兩個紅包,分別給了兩個保姆。
保姆搖手退讓:“太太,這個我們不能要,照顧小少爺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拿了先生的薪水做的是份內事。”
“拿著吧,是我的一點心意。”米婭硬把紅包塞過去,扯了個燦爛的笑,“以後可能就沒機會見面了。”
保姆聽了眼淚都下來了,這麼些年她們也聽到過他們不少爭吵,心裡對誰對誰錯也有個判斷,礙於自己是下人,不敢多嘴多舌,今要分開了,她們也有些心裡話要說:“太太,您這麼好,是先生不對,他不應該這麼傷害您,那外面的女人貪圖的不過是他的錢,哪有真心對他好的,也就太太您對他一心一意,能忍三年多,要換作是我,肯定忍受不了。把這麼好的妻子放走,先生總有一會後悔的……”
“都過去了,不說這個了。”米婭沒料到兩個平常話不多的保姆會在臨行前說出這麼一番感人的話來,弄的她也一陣傷感。
車子開出別墅,兩個保姆依依不捨的在後面大喊:“太太,小少爺,你們保重。”
腳下狠踩油門,一路開出小區,米婭抿緊唇,看了一眼旁邊兒童座椅裡的閱閱,小傢伙什麼也不懂,手裡正拿著玩具玩的高興,摸了摸小傢伙小小的腦袋,下巴上忍不住濡溼一片,沒想過哭的,終究還是哭了。
二十八歲,已經不能稱得上女孩了,尤其是離異的,帶著孩子的,只能稱得上婦女。
未來的路也許很難,也許有很多異樣的眼光,她要做的是挺起胸膛,重新做人,重新開始,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閱閱是再一次沒了爸爸,可是還有媽媽,還有外婆和外公,還有高爽那個表舅,疼他的人不會少。
當米婭搬回新區家裡,養父母一看她帶了行李和閱閱,什麼也沒問,只把外孫抱過去,拿新奇的玩意逗著小傢伙。
兩後,律師又約了見面,這次在一家茶館,米婭和律師到的時候,兩個身影正在等他們。
很多未曾露面的秦桑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下巴上冒的胡茬有些多,疲倦寫在臉上,見了面難得解釋起自己的行蹤來:“我剛出差回來。”
米婭沒接話,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的律師把協議書拿出來,他的律師也同時把協議書攤在桌子上,彼此的協議書都已經簽好字,內容是前經過他們協商的,米婭看了一眼覺得沒問題,交給律師,律師再稽核過,點頭。
律師的任務完成,剩下的就是當事人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茶館的木質樓梯又高又陡,她穿了一雙平底鞋,腳下踩滑了一腳,尋找平衡的身體搖擺間一雙手臂堅定的從後面扶上來,她冷淡的推開他,說:“謝謝。”
疏遠的笑,客氣的聲音,似乎他們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秦桑巖的心臟猛的抽了一下,眼角有些溼潤,他默默收回手,手指緊緊扣在樓梯上,一步步跟在她後面往下走。
紅色的結婚證換成綠色的離婚證不過眨眼間,米婭把綠色小本放到包裡,拉上拉鍊,他的身影走在身側:“去哪兒?我送你。”
米婭神色清朗,微笑道,“不用,我開了車。”來的時候為了節約時間她坐的是他的車,她的車還停在茶館外面的停車場。他下巴緊繃著,按了手中的車鑰匙,停在不遠處的勞斯萊斯幻影和應著叫了兩聲,顯示他是車的主人。
米婭看著這輛泛著黑冷與奢華光芒的車身,感覺陌生,以前他開的榮威她到現在還記的,油漆蹭掉了好幾處,他都沒捨得換,堅持開了好多年,這短短的三年內,他似乎已經換了兩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