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高興,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吃完飯,程池讓傭人泡茶,說是讓人準備好了年三十的春節聯歡晚會,全家人一起看看,也當是過個和普通老百姓一樣的年。
電視裡熱熱鬧鬧響起歌舞聲,六大主持人齊齊拜年,喧鬧聲和喜慶音樂一下子把人帶到了中國人最熟悉的除夕夜。
程池和程珞邊喝茶邊看電視,霎時偌大的客廳只有電視機的聲音,米婭心裡想著在醫院的秦夫人和秦桑巖,又擔心程珞一人應付不來,只能按著性子喝茶,等機會。
看了有一個小時,她才想起這晚會得有四個多小時,要是全看完得半夜了,今天她可不想住在程宅。
“婭婭,怎麼了?怎麼老抬頭看時間?”程池發現米婭腦袋轉個不停。
“我擔心住院的婆婆,已經有兩天沒去看了,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
“桑巖呢?”程池呷了一口剛泡的碧螺春問。
“他在醫院。”
“有他在你放心,難得我們一家三口一直補過個年,你今晚就睡家裡,實在不放心秦夫人,你可以打個電話詢問,你在家陪父親和弟弟過個年,我想秦家人應該不會反對的。”
程池狡猾的絕口不提程珞的婚事,只看誰更能沉得住氣,唯有走一步看一步,程珞沒動,她自然不能壞事,從善如流,立即笑起來,拿著手機起身:“那我去給桑巖打個電話。”
秦桑巖在電話裡聽完她的話說:“他不動,你們也不能動,程池想跟你們打一場心理戰,誰動誰先處於被動。”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那我晚上不過去了,你媽還好嗎?”
“她挺好,醫生說她的身體往好的方向恢復,她這兒你不要擔心,我陪著。”
“辛苦了。”她準備掛掉,他叫住了她,“想不想我?”
米婭講電話前特意挑了一個僻靜處,聽到這話心頭一熱,“你呢?”
“想,想死了,沒老婆的夜晚真難受。”
米婭也有點想他,下午被他撩-撥的欲-火焚身,可是後來做的又太匆忙,就扭捏著說:“那你要不要過來?”
秦桑巖側身面對窗戶,扭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睡的正沉的秦夫人,隨即柔聲說:“好,等我。”
得到他要來的訊息,米婭踩著歡快的腳步回到客廳。
電視機裡演著小品,聲音不如之前歌舞時那麼嘈雜,程珞瞄了一眼情緒全寫在臉上的米婭:“姐,給誰打電話這麼高興?”
米婭笑笑:“桑巖,他說過會到。”程池聽到了,便說:“多一個人過來好,要知道這樣,剛才就叫他過來一起吃個晚飯。”
三個人聊了幾句,又看起電視來,米婭心思不在這上面,手裡攥著手機,耳朵豎著聽外面的動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傭人進來報告:“老爺,姑爺來了。”
不一會,穩健的腳步聲進來,程池和藹可親的招手:“桑巖啊,快過來坐,晚飯吃了嗎?我讓廚房給你做。”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秦桑巖脫了外套交給傭人,朝程氏父子點頭一笑,大大方方的往米婭身邊一坐,隨即朝米婭溫柔一笑:“你們在看什麼呢?這麼熱鬧?”
“爸說補過個年,剛吃完飯在看春節聯歡晚會。”米婭語氣頗為無奈,每年都是一個模式,她早沒了興致。
看的專注,一直沒說話的程珞突然轉過頭來:“姐,姐夫來了,你們就回房先睡,我陪爸再看一會兒。”
米婭愕然,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曖昧,紅著臉白程珞一眼,掩飾的把茶杯端過來喝水,按捺住狂跳的心,嘟嚷著:“胡說些什麼呀,我不困。”
程池笑的像個可親可敬的長輩,“珞兒說的對,你們新婚夫妻肯定有話要說,就不強留你們在這兒陪我一個老頭子看電視,這兒有珞兒陪我就行了,你們上去早點休息。”
不放心程珞,米婭沒動,秦桑巖拉起她的手,對程池道:“那我們先睡了,爸晚安。”
“晚安!”程池點頭微笑,等他們走後,眼底淡下去,連眼角也沉下去,望著坐在斜對面單人沙發中的身影:“到現在還不想說嗎?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電視機裡演的熱鬧,程珞專注的盯著螢幕,嘴唇挑動,類似譏笑:“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你那麼喜歡西方那一套你就應該瞭解,在西方,孩子養到十八歲就自立門戶,娶什麼樣的女人當妻子,身為父母只管送上祝福,別的管不著。”
“那是在西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