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微訝,彷彿也沒想到有人如此膽大。“待徒兒查明一定嚴懲。”妍姬滿意的點頭,突然又問:“彥兒,最近你對寶石珠十分上心?”“是。”彥惻並不隱瞞。“那你可知本宮要它何用?”“不知。”彥惻雖有疑問,卻不曾探尋。“你想離宮?”妍姬的語氣轉為犀利,眼神也是狠絕。彥惻一愣,他的想法,師父怎麼會知道?“彥兒,你在遲疑。”妍姬突然笑了,她唯一的弟子,誠實正直,全然不似殺手,但剛才,他的猶豫已經出賣了的想法。看來,那丫頭對他的影響甚大啊。如此,好還是不好?“師父!”彥惻本就不善言辭,何況,師父的養育之恩未報,寶石珠,是師父最上心的,他務必會幫師父收齊。“罷了,師父逗你呢。”妍姬笑意不變,也是真心對待她這弟子。“是,徒兒告退。”彥惻知道師父不再懷疑,每次師父不再自稱“本宮”,意味事情告一段落。
手下的人也一併退下,線報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大家該是各盡所能的時候了。
“出來吧。”妍姬似無意的開口。暗處,昕澤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陰沉,看不出平時親和的模樣。“想她就自己回去看,何必誤導彥兒?”“這是我的事。”毫不意外,一切都在妍姬的意料之中。“也罷,隨你。”妍姬不再多說,起身離開,遠遠的拋下一句:“莫要他命。”昕澤聞言,微曲的手指,輕輕顫抖。
彥惻,若對不住你,莫恨我,我亦不想。
交代好所有事,彥惻又馬不停蹄直奔翎落傷後所住客棧。“客官,您。。。”店小二見來人,熱情招呼,卻在看清那冰冷眸子的一刻認出彥惻。“那姑娘早走了,臨了給您留了信。”彥惻伸手,討要信箋。“可是,那信被那白衣公子毀了,還不讓小人說出去。”彥惻凝眉,對赤焰的厭惡感又深一層,卻一時想不明白他的用意。望著店小二澄澈但仍有懼意的目光,摸出百兩銀票,“離開此地,還有多謝。”說罷,便離開了。店小二看著手中的銀票,不敢相信的猛揉眼睛,這些爺,都如此大手筆麼?呵呵呵,他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只是這裡,留不得了。小二收好錢財,樂顛顛兒向掌櫃請辭去了。
彥惻策馬在回宮的路上,心中無限落寞。突然明白赤焰的用意!他不想讓他找到翎落!他甚至不知道她的住處,如何尋她?
落落,很想你了。
京城,靜哲別院,翊行面無表情的看著離他不遠處嬉鬧的的幼童,雙眸無比痛楚。思念翻江倒海衝擊著心房。
晴兒,我要娶親了,你,會不會怪我?
程府,幾乎所有人都在忙碌,還有十日,翎落就要嫁人了。卻不想,翊王爺突然派人傳來口訊,婚期延後兩月,程家人聞言,心中疑問,卻也不敢多言。也好,可以準備的更充分些。
“姐,我想去江南。”廷軒拉著翎落,又開始撒嬌。這幾日,他慢慢接受了姐姐要嫁人的事實,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以後他就不能常常見到姐姐了。姐姐不是還要帶他去江南麼?“江南?”翎落喃喃道,眼眸中有了生氣。婚期延後,讓她鬆了口氣,雖然,只有兩月。她好想見到彥惻。突然,像想到什麼一般,直奔父親書房,也不理會廷軒的喊叫。
“爹,求您一事!”翎落來到書房,突地跪倒,語氣急切。“翎兒,起來說話。”短短几日,翎落就瘦削不少,程靖不忍,但想到程家的未來,還是壓下心中的疼痛。“我要去江南。”翎落沒有起身,說出自己的想法。“好,但是,回來以後要開心嫁人。”程靖扶起女兒,語氣中滿是關切。翎落訝然,想不到父親如此輕易就同意。“翎兒,世上之事,有多少可以盡如人意的,你能做的,只是努力去過好你的生活,無論你是否願意。”“爹!”翎落吃驚,父親的話,讓她感動不已。她不住的點頭,又一次哭了出聲。
次日,翎落出發,她一定會見到彥惻的,她相信。
“爹爹,您怎會同意?”瑭縈亦是想不到。“爹虧欠她太多了。”程靖嘆息,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只想讓翎落徹底斷了念想,以後,才不會影響她和翊王爺的生活。“爹爹,其實,您是愛姐姐的,對麼?”程靖笑而不語,是他明白的太晚。
銳寧宮,“彥,你怎麼了?”昕澤看著彥惻,雖然他依舊沒有表情,可是,卻神思不再似的。彥惻沒有反應,線報的事突然沒了訊息,好像被誰故意掐斷一樣,一下子理不清頭緒,加之對翎落的思念,讓他煩亂不已。
“少主,宮外有人要見你。”屬下來報。彥惻皺眉,會是誰?難道。。。放棄多想,看到便知。
是落落!真的是落落!一個多月未見,她竟然瘦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