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羅曄不太想讓她喝酒,酒後的門兒會變得很犀利,像長了刺,容易傷到人,她的身體裡好像有兩個自我,都很真實,羅曄想,他們並不知道段克宇也在那兒。
他們的車經過一個建築工地,門兒看到很多民工正散坐在那吃飯,臉和手上都佈滿了洗不掉的灰塵,只有他們滿口的黃牙齒被襯托的白了。
在愚人酒吧,
羅曄的眉頭已是皺的不能再皺了,門兒好像又醉了,她一粘到酒,就難以自控了,只是他們都沒注意此刻正有一雙犀利冷酷的眼睛在盯著他們,一看到門兒的樣子,段克宇就知道她又醉了,他走了過去,他想聽聽門兒這次醉酒又會發表什麼驚人的言論。音樂喧譁燈光昏暗,門兒並沒有注意到靠近自己的段克宇。
“你看到剛才的那些民工了嗎?”門兒問羅曄,
“嗯,怎麼了”羅曄問,
“他們啃著冷饅頭喝著白開水,哼哼,你信不信,如果我上前打招呼,裡面肯定會有我的老鄉,鄰居,甚至是親戚,”門兒說,
“是嗎,他們都選擇出門打工,你的家鄉很貧窮嗎?”羅曄問,
“不,不能說它是貧窮的,貧窮富貴是雙生子,哪兒都是這樣,這座城市也是這樣的,我們哪兒也是,”門兒覺得她家裡還不算是貧窮,
“哦,”羅曄不想和醉酒的人爭論什麼,只是應聲著,
“只是那些活總要有人做,你們是不可能做的了,所以他們來做,為了養家餬口,如果有一天,你去問他們,章門兒你們認識嗎,也許就會有個被灰塵遮著看不清五官的男人站起來對你說,‘章門兒是我的婆娘,你找她幹什麼呀?’哼,”門兒冷冷的笑了,羅曄看著門兒一臉錯愕,他覺得這時看到的門兒是脆弱敏感的,
“哼哼,他們的女人會在大馬路上,在公園的石階上,在超市裡,毫無顧忌的敞開衣服來奶孩子,我也會那樣,哈哈哈,”門兒大笑著,淚水卻劃過臉龐,
“不會的,門兒,”羅曄激動的抓住了門兒抖著的手,門兒抽出來,
“看看我的手,”她對羅曄說,把手放在眼前晃著仔細的看著,
“剛認識時我都不敢讓他牽我的手,和你們的手比起來,它粗糙的象靶子,花店的老闆就差點因為這雙粗糙的手而不願聘用我,她說花是嬌嫩的,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手去碰呢,哼哼,”門兒笑著,她又說道“我說,請您放心,我會讓它嬌嫩起來的,回家後,我用香皂,用鹼水拼命的洗,洗的我好痛,終於把它給洗好了,但還是不夠白嫩,哈哈哈,”。羅曄可以想象出門兒洗手是的悲傷。
“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羅曄說,
“為什麼不會呢,”門兒看著他,
“不會的,因為,”羅曄說,
“因為什麼,你的哥哥,段克宇嗎,,哈哈哈,真是諷刺呀,”門兒目光冷冷透著酸楚的看著他,這目光扎的羅曄生疼,“他只會讓我本已悲慘的命運更加的悲慘而已,只是在我被甩的情史上再加一個男人,他以為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不會後悔,以為他可以給我任何男人都不可以給我的一切,其實段克宇是一個什麼也給不了我的笨蛋,啊,”門兒被人抓住手從座位上忽的一下拽了起來。
“哥”羅曄站起來吃驚的喊道,他不知道段克宇怎麼會突然出現,
“啊,好痛,你放手,”門兒的手被段克宇握疼了,她已顧不得猜想段克宇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了,
“哥,她只是醉了,你,”羅曄看到段克宇憤怒的臉,異常冷酷,這是他從沒有看到過的,
“我說過,不要讓她喝酒,”段克宇語氣冷冷的說,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她,”羅曄抱歉道,段克宇不再理會他,拉著門兒就走,門兒跌跌撞撞的被他拽著,
“啊,”門兒跌倒在地,她的腿碰到旁邊的椅子了,
“痛死了,”門兒抱著腿喊著,段克宇皺了下眉頭,俯下身,在眾人詫異聲中抱起她走出酒吧。
【4】別墅裡,
別墅裡,
段克宇把門兒抱到臥室扔到床上,
“你的酒醒了沒有,”段克宇站在一邊表情很難看,他的在儘量忍著自己的憤怒,
“醒了怎樣不醒又怎樣呢?”門兒揚起臉看著他,沒有一點恐懼,
“我認為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的,”段克宇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一些,
“好啊,談什麼?”門兒一邊揉著腿一邊問,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