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娶別人,不惜毀了我的臉。”顏娜笑了兩聲,由於嗓音問題,那笑聲聽起來格外怪異:“嗓子也是在那時候毀的,事後他如願和我離婚娶了別人。那女人很漂亮,我幾次經過她身邊都恨不得將她毀成和我一副模樣。”
“可她被他保護的太好了,我根本連和她親近的幾乎也沒有。”
簡美涼聽出她聲音深深的仇恨,背脊不知怎的又生出一絲涼意:“那你為什麼不走法律途徑?”
“法律途徑?呵呵,在這個世界裡你沒背景沒錢,怎麼走法律途徑呢?”顏娜說到這兒又是低笑了幾聲,聲音聽起來格外幽怨:“如果我不肯乖乖離婚,他可能連我的命都不會留著。”
簡美涼聽到這兒,不禁皺起眉頭,語氣憤憤的:“太猖狂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方便透露名字嗎?”她說著頓了頓,一臉誠懇:“我可以幫你找律師。”
“不用了謝謝。”顏娜抬起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但由於眼瞼處的肌膚都是不完整的,這一眼看起來都格外猙獰:“我已經看清楚了,現在只差一個未了結的願望,如果能很好的實現,我就沒什麼想要的了。”
她說完抬手抹了下眼角溢位的淚水:“讓你看笑話了,你真是好人,長得又漂亮——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副鬼樣子,真想和你做朋友。”
簡美涼看著心底一痛,下意識抬手握住她放在桌沿邊的手:“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顏娜低頭看了眼她的手背,又抬起頭看著簡美涼,眼裡閃著淚光。
由於時間太晚,兩個人沒有聊太久,就一起出了千萊。顏娜似乎十分害怕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消失,手指十分用力的捏著簡美涼的袖口。不遠處停車場顧園的司機早已站在車邊替她拉開車門。
“你朋友來接你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見。”顏娜看到人後連忙鬆了手,沒等簡美涼反應已經隨手攔了一輛車坐了進去,倉皇而逃。
簡美涼看著計程車駛離的方向不由嘆口氣,那女人活得太小心翼翼了,如果臉一直是那副樣子,估計這輩子都無法抬起頭正常面對生活吧?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往停車走,對著立在一旁的司機笑了笑,坐進後座。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她才驚覺不太對,耳邊不時有溫熱的氣息撥出。她偏過頭,便看到顧美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還沒等說話就聽他不耐煩的開口:“和你一起出來的是誰?聊那麼久。”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簡美涼往旁邊挪開了一點,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顧美斯別過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應酬喝多酒開不了車,順便搭一下你的順風車而已。”他說著頓了頓:“明天你不會再看到我。”
簡美涼狐疑的盯著他看了半晌,湊上前在他周身聞了聞,不滿的嚷嚷:“哪裡有酒味?我怎麼沒聞到。”
“你鼻子有那麼靈?”顧美斯冷哼了聲,斜睨著眼看她,陰陽怪氣的開口:“不相信——你倒是可以和我接吻試試看。沒喝酒,我立馬跳車。”
他臉色嚴肅明顯不太高興的樣子,簡美涼也沒再深究,坐直了身體一直側著臉看向窗外。
顧美斯餘光掃了她幾眼,漫不經心的問:“剛才站你身邊的人是誰?”
“酒吧的聽眾。”簡美涼說完,想了想又補一句:“是女的。”
顧美斯沒有回話,只是那雙狹長的眼眸裡不由蘊出一抹笑意。
回到顧園,簡美涼換了鞋一邊詢問老陳顧傾和顧心今天的狀態,一邊往樓上走。顧美斯幾步追上她,將她從嬰兒房門口拉出來:“先去洗澡,你身上有病毒。”
“你身上才有病毒!”簡美涼雙眸一瞪,可他就擋在身前不肯放她過去。
“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瞧你周身都是煙味。”顧美斯嫌棄的斜睨著眼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
簡美涼一聽還真就抬起胳膊,低頭聞過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來來回回聞了幾次,倒真感覺有一絲極淡的煙味,想了想還是瞪他一眼進了主臥。
老陳看著兩個人彆扭的模樣,走上前低聲說:“先生,您直接說不希望太太在酒吧工作不就好了?”
顧美斯搖搖頭,語氣有點無奈又帶些寵溺:“那她也得肯聽我的,最近先由著她吧。”他說著就要往嬰兒房走,老陳在他身前擋了擋,咳嗽了一聲說道:“先生,其實你身上煙味更重點。”
顧美斯挑了挑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臉淡然的走進次臥。
老陳目光看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