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也不清楚了?還是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這次又是誰?”
鄧韶婭徹底慌了神,下意識向從他手掌裡掙脫出來,可是力道太大終究掙扎不開。
“當年在醫院,是你說,你什麼也沒有了——工作也沒有現在連老公也沒有,活著還不如死了。”簡雁齊聲音越來越高,連眼眸都生出血絲來:“對了,你還說了什麼——當時,只不過是想去廟裡請願為我祈福?”
他說著冷笑了兩聲,眼神冰冷:“到底是請願,還是和我一樣,去見面對?”
“鄧韶婭,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心思?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和佟惜唯一的女兒,那是她唯一的寶貝了!我們半百的年紀竟然因為過去的那點感情,毀了兩個相愛年輕人!”
鄧韶婭聽著他喊佟惜時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以及那受傷的表情,終究是忍不住甩開他的手,站起來朝著他大吼:“簡雁齊,你心疼佟惜了是不是?我委屈了你女兒你就要跟我拼命是不是?”
“那我那麼多年受的委屈又和誰去討?”
簡雁齊也站了起來,聲音比她還要大:“我是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自私成這樣!他們有什麼錯?我們錯過就夠了,為什麼連孩子的幸福也要給毀了?”
“我就說為什麼總看他們倆奇怪,鄧韶婭,你一遍遍把我往他們在報復我們的地方領,到底安的什麼心?”
“那可是你親生兒子,是我的女兒!”
鄧韶婭被他吼得愣在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怒成這樣,咬了咬嘴唇,聲音低了下來:“那我呢?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女兒是就該死是嗎?”
簡雁齊眼神一暗:“你什麼意思?”
“你媽逼我打掉孩子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生氣?”鄧韶婭譏諷的笑,手掌撫著腹部:“我當時怎麼過來的,你怎麼就不問問?”
“剛從冰冷的手術檯上下來,你可敬可親的媽媽就帶著她的兒媳婦來我面前招搖——簡雁齊,那時候,怎麼沒見你過來像現在這樣拯救我一次?”
簡雁齊身形一晃,跌在沙發上,手指下意識去抓頭髮,不斷的自語:“怎麼可能?我們每一次都有做措施,怎麼會有孩子?”他說著抬起眼,想也沒想就問出口:“還是你又在騙?”
鄧韶婭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朝他大吼:“簡雁齊,你不是人!”
“那可是親生女兒,她還沒來及出生,就死在你爸媽手裡,你竟然還敢問我是不是真的?”
“她如果還活著,比你寶貝女兒還要大,她才該是簡家的長孫女!”
“簡美涼算個什麼東西!”
“那你為什麼沒告訴過我?”簡雁齊聲音都跟著顫抖,一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以為你爸怎麼會同意我嫁進來?”鄧韶婭冷笑了兩聲,聲音也跟著歇斯底里:“條件就是,我不準說孩子的事、永遠不準要求上簡家戶口!”
“這就是你爸爸!他不是還沒死嗎?你可以去問他!”
簡雁齊沉默了許久,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恢復了平穩:“茶苑是你的,你上樓收拾一下,從這裡離開。”他說著就往外走。
鄧韶婭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手指氣得發抖衝到玄關處,大聲質問:“你還怪我?!”
“我再說一遍,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孩子。”簡雁齊看也不看她一眼,穿上鞋走了出去。
鄧韶婭向後退了兩三步跌坐在地上,她以為這會是她最後的利器,只要一說出來,別說是上簡家戶口了——要什麼沒有?
可現在情況是怎樣?她還是不如佟惜?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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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雁齊一路趕到軍區醫院,連車都沒鎖,就衝進了電梯。
不顧周圍人的打量,大腦一陣陣抽空的疼,他一直以為他對家裡的事瞭如指掌,如今看來,最不清不楚的正是自己。
不瞭解父親,不瞭解女兒,不瞭解鄧韶婭,甚至不瞭解佟惜——
佟惜竟然一直知道鄧韶婭的存在?他竟然還以為自己隱藏的毫無破綻,他忍不住站在電梯裡嗤笑,對頻頻掃過來的異樣表情,視若無睹。
重症監護室裡,簡章似乎才醒過來沒多久,正合李管家在裡面說什麼。
簡美涼和池修都不在,簡雁齊深吸了口氣,敲門走了進去,簡章見到他進來果然住了口,朝李管家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就按我說的做。”
簡雁齊看著李管家離開,眼裡是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