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輕輕點頭，細吶蚊蠅。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錯了什麼事正接受批評教育呢。
“怎麼突然要走了？”
“那個……。”江南抬起頭來，“爺爺讓我回藍海。”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就不留你了，離職申請表也不用填了，直接走吧。”
老頭大手一揮，坐回辦公桌後，將大班椅一轉，直接背對著她們。
江南看著院長的舉動，鼻頭一酸，“老頭……”
“走吧走吧，以後有時間再回來看看我。”
老頭的聲音讓牧擎天微微皺眉。
這老頭是在哭？
偏轉視線落在眼眶微紅的女人身上，牧擎天、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就朝門外走去。
“老頭，你不送送我？”
江南一邊走一邊回頭依依不捨地問道。
“不送，走好！”
“老頭，你真絕情！”
“……”
牧擎天嘴角一抽，臉色直接黑成鍋底。
一把將依依不捨三步一回頭的女人拉進懷裡，攬著她強迫性地將她帶出了院長辦公室。
“你幹什麼？”
江南不滿地瞪了牧擎天一眼，抽了抽鼻子，想甩開他緊緊牽著她手的大手，只是徒勞，被他握得更緊。
緊得她都感覺到了疼。
“一個老頭子，你有什麼好留戀的？”
明顯不悅的話語透著濃烈的酸味。
牧擎天心裡那叫一個不爽。
不就是辦個離職嗎？
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而且還是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當他牧擎天的死的？
“要你管！”
丟給他一記白眼，江南使勁甩開他的大手，大步朝不遠處的樓梯走去。
牧擎天站在原地，視線掃過她甩開的左手，眉頭緊鎖，俊美無鑄般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悅，抬腳大步跟上，將即將下樓的樓梯口處追上了江南，伸手剛想去拉她，卻聽見‘哎呀’一聲，江南腳一滑，屁股坐在樓梯臺階上痛撥出聲。
“怎麼了？”
牧擎天神情一緊，連忙衝過去，伸手想要扶她起來，卻被江南大叫一聲制止：“啊，疼。”
“哪裡疼？”
“腳，好像崴了。”
牧擎天視線一沉，伸出胳膊，輕輕地將她從臺階上抱了起來，轉身大步朝急診室走去。
半個小時後，被放平的副駕駛座，江南躺在上面，一隻腳纏著膏藥平放在位置上，一動也不敢動。
牧擎天坐在駕駛座上，啟動車子踩下油門，車子穩穩地朝著江南以前住的房子駛去。
車內一片寂靜，江南幾次抬眼偷瞄臉黑成鍋底的男人，張了張嘴，幾次想開口，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
氣氛實在太壓抑，想想了，終於還是開了口，“那個，聽個音樂。”
“……”
開車的男人，雙眼目視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好似沒聽見她說話，沒有任何動作。
“喂，我要聽音樂。”
“……”
要求繼續被無視。
“牧擎天，我跟你說話呢。”
江南不爽了，皺著眉頭低吼出聲。
還將軍呢，小氣吧啦的，不就是剛剛在急診室裡的時候向同事介紹他是她表哥麼？
真是！
當一次表哥怎麼了？
是掉塊肉還是被戳塊疤啊，要不要這麼斤斤計較？
再說了，她江南的表哥又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讓他當，那是給面，倍兒面。可，瞅他從急診室出來就一臉不爽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模樣，江南心裡那個悶啊。
又悶又有些犯怵。
他這是真生氣了！
“請叫我表哥！”
牧擎天突然偏過頭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重重提醒著。
‘撲哧’，江南樂了。
“很好笑？”
一記冷眼掃了過來，江南立馬伸手捂住嘴巴，雖然沒出聲，但那憋得通紅的臉和透著濃濃笑意的雙眼以及顫抖不已的肩膀……
“想笑就笑！”
又是一記冷眼掃來。
“是，表哥，哈哈……”
江南再也忍不住，躺在位置上笑得花枝亂顫左右擺動一不留神碰到了扭傷的那隻腳，頓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