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胛骨被子彈穿透,此刻正纏繞著紗布打著繃帶。
五年了……
整整五年,原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的男人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
牧擎天。。。。。。
口罩外面的雙眼透著冷漠光芒,一抹恨意劃過,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幾個回合之後,她毫不猶豫轉身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只是,剛走幾步,她便停了下來。
她這是在幹什麼?
在逃避什麼?
在兩個人的感情中,她沒有做錯任何事,一切都是他的錯,她卻用他的錯在懲罰自己,她傻了麼。
當初絕望地離開,不過是想眼不見為淨罷了,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躲著他藏到哪裡去,他如果真的放不下她,想要找她,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早就找上門了,既然這麼多年沒有出現,不過是他不想找罷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放下,她又何苦這般計較在乎?
而且,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比如說,辦離婚手續。
想到這裡,她再次回到病房,這次連看都沒看病床上的男人一眼,而是伸手拿起病例,剛想翻開,身後的病床上便傳來動靜。
江南握著病例的雙手不自覺收緊,直到身後傳來男人磁性卻透著幾分暗啞的嗓音,“打擾,請幫我叫你們院長。”
他的話,讓江南眉頭微皺,轉過身去,冷冷地看著他,毫不猶豫拒絕,“你現在的任務是休息!”
牧擎天在她轉過身來對上她冷漠視線的那一瞬間,沉寂了五年的心跳遽然復活,因為激動,渾身的肌肉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扯動了傷口,讓他不自覺皺緊了眉頭。
“江南!”
不是反問句,更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雖然她身上穿著白色工作服,臉上還戴著大大的口罩,但,那一雙眼睛,一雙被他思念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眼睛……
牧擎天沒有絲毫猶豫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剎那,江南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盪漾開來,只是,瞬間便消失不見。
冷冷地對上他明顯透著激動和愉悅的的黑眸,江南淡淡出聲,毫無情緒波動,“請叫我江特護。”
她表現出來的淡漠疏離並沒有讓牧擎天有一絲不滿,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中閃爍著耀眼光芒,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愉悅弧度。
那一槍捱得真是值了。
“好,江特護。”知道她倔強的脾氣,牧擎天無條件順從,一貫清冷的臉上此刻笑意盎然,那模樣看在江南眼裡覺得刺眼極了,於是,將手裡的病例放在桌子上,轉身就朝房門走去,牧擎天一看,俊美的臉上劃過一抹心慌,“你幹什麼去?”
江南沒有轉身,更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徑直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只是,她剛走出去,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門,房門就被從裡面的一股拉力給拉開,本應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刻卻光著雙腳站在她面前,俊美如鑄的臉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慌張不安。
“別走……”
牧擎天伸手去握江南的胳膊,卻伸在半空中頓住,她渾身透著的冰冷和疏離讓他不敢輕易碰觸。
他怕,一不小心,她就會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江南看著他伸出的手,依舊淡淡出聲,“我去上廁所,你也要跟著?”
她的話,讓牧擎天神情一下子尷尬起來,有些蒼白的臉上劃過一抹暗紅,收回伸出的右手,轉身默默地走回病房。
一走進衛生間,江南便鎖上隔間的小門,扯下臉上的口罩,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臉色難看至極,彷彿躍出水面擱淺在沙發上魚兒。
手不自覺捂上心口的位置,喃喃出聲:“為什麼還是會心痛?”
五年了!
在沒見到他之前,她以為自己已經變得足夠堅強足夠勇敢也足夠有勇氣去面對他,可是,當他毫不猶豫脫口而出她的名字時,心跳依舊會加速,手心依舊因為不知名的情緒滲透出汗水;當他就那樣慌慌張張地拉開、房門想要伸手拉住她的時候,她卻直接大腦當機,一片空白。
為什麼會這樣?
ps:稍後二更
抱得佳人歸(江南篇)
病房內,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卻依舊不見江南迴來,牧擎天的臉上浮現不安之色,再次從病床上翻身而起,剛想伸手拿過一旁的病號服上衣,門被推開,他忙抬眼,卻發現進來的不是江南,而是他的副官汪成。洌璨啚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