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京如今是個是非之地,你明白了吧?所以有多遠我逃多遠。”

另有半句話,他悶在肚子裡沒有吐出來:以前捅多大的婁子,上面還有程睿敏罩著,現在已是今昔非比。

不過MPL此刻上上下下,都把程睿敏這三個字當作瘟疫一樣,唯恐避之不及,他也不想犯這個忌諱。

譚斌開車回家,抬眼望出去,頭頂烏雲翻滾,似在醞釀一場暴雨。雖然是夏季,她卻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從骨頭縫裡往外冒涼氣。

在底層只知道埋頭苦幹,爬上一個臺階才發現,前面的路更加崎嶇難行。

職場中不見血腥的殘酷,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能力。想起程睿敏離職時幾乎無法自持的樣子,她心中的某處地方,實實在在揪著痛了一下。

她在這條路上又能走多遠?畢業後就業七年,譚斌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沒關係。”她拼命給自己打氣,“生活就是一個問題疊著一個問題,你總要學會去對付它們。”

接下來和下屬一個個談心,敲定下半年的計劃,和數個相關部門澄清責任許可權,同時還要兼顧北京的業務和PNDD的集中採購。

譚斌有點頭暈目眩,覺得自己是典型的小船不可過載。

幸虧工作日很快結束,又到了週末。

她約上文曉慧去置幾件當令的夏裝。

譚斌買衣服一向簡單,固定的幾個牌子,款式合適,顏色適宜,付了款就走。

她衣櫥裡的顏色,差不多都是基本色,不用考慮搭配的問題。

在相熟的品牌處,譚斌取了幾條長褲和及膝裙,又挑了兩件顏色清淡的襯衣,今天的任務,也就完成得差不多了。

但她在一件大花透明襯衣前,流連了很久。

套上身試一試,珊瑚粉的底色上,盤繞著大朵枝葉纏綿的熱帶花卉,襯得整張臉明亮晶瑩。

她猶豫幾次,還是依依不捨地放下,自己並沒有太多場合穿這種風格的衣服。

文曉慧看得不耐煩,不管三七二十一替她付了款,“你也換個風格,天天穿得象老太太,打算清修呢你?”

“穿這件衣服能做什麼?”譚斌白她一眼,“陰陽雙修?”

文曉慧嘴裡正含著一口礦泉水,噗哧一聲全噴在她的袖子上。

臨走想起沈培的衣櫥也該換季了,又為他拿了兩件恤衫。

交錢時文曉慧直抽冷氣,跺腳長嘆,“哎呀呀,譚小姐,你這樣會把男人寵壞的。”

譚斌隨口說:“我知道,你在嫉妒。”

文曉慧為之氣結,扭頭就走。

譚斌追上去賠笑。“樓上俏江南的毛血旺和豆花不錯,今兒我請客成嗎?”

“不去!那是你糊弄客戶的地方,又貴又難吃。”文曉慧還在生氣。

譚斌笑起來,想起方芳對俏江南的評價:該店大師傅的水平相當之穩定,每一道菜都做得萬劫不復地難吃,從未有過失誤。

她拉著文曉慧的手臂央求:“歡奇的海鮮鍋也行,姐姐,給點兒笑模樣好不好?”

文曉慧坐下猶自忿忿不平,“重色輕友,哼,就為個小屁孩兒。”

譚斌翻著鍋底尋找蟶子肉,然後放進文曉慧的碟子裡,“都給你,我錯了行嗎?別生氣了,生氣容易長皺紋。”

“譚斌,你煩我也得說。”文曉慧並不理會她的討好,“前天你媽給我媽打電話,你媽直嘮叨了你半個小時。”

文曉慧和譚斌的母親曾是多年的同事。

譚斌的臉頓時掛了下來,

這也是她不願經常往家打電話的原因,母后大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揀著她最不愛聽的事羅嗦。

不過有什麼事不能和自己的女兒當面商榷,一定要在外人面前傾訴?

她無奈地問:“我媽都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老題目,愁你嫁不出去,現如今又跟個不靠譜的男人混。”

譚斌咬著筷子做不解狀,“奇怪了,國共兩黨為抗戰都能求同存異,我們倆為什麼就是不靠譜?”

“譚斌,你看著我,說實話,沈培和你提過結婚的事嗎?”

譚斌臉色變一變,垂下眼睛不再說話。

沈培人是不錯,但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雖然他父母的婚姻還算平穩安樂,他本人卻對婚姻有種異常的恐懼,常說婚姻制度是人類歷史上最違揹人性的制度。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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