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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街道,滿眼的車子,滿耳的車聲,明亮得近乎蒼白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生疼……
白曉棠在姥爺的懷裡無力的扭了扭頭,鎖著小眉頭緊緊的閉上了眼,嘴裡若有似無的嘟噥著:……車……車……沒了……沒了……車……
當她再度張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人也在醫院的病房裡,躺在床上,小肉胳膊上吊著鹽水。她確實中暑了,還挺嚴重的。腦子裡好象被塞滿了某種灰色的絮狀物,昏沉晦暗,婉如風扇失靈的電腦一般運轉不起來,呆呵呵的半張著眼。
床邊圍著他們一家人,爺爺、姥爺、爸爸、媽媽都在不錯眼珠的望著她。白哲傍晚才從外地出差回來,在機場接到電話後,家也沒回,直接就匆忙的打車趕到了醫院,忙亂中還把手機給摔壞了。若不是表姑和表姑父這會兒在外地參加展會的話,也會趕到醫院來的。可見,白小姑娘在他們家的地位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說是掌上明珠那都是輕的,按她姥爺的話說,小外孫女就是他的眼珠子。幸好,醫院的病房不緊張,還給安排了一個單間,否則,普通病房塞下這麼一家子還真有點擠。
白小姑娘其實是被她的小肚子鬧醒的。打一張開眼,就開始上吐下瀉起來,沒完沒了的。得虧這家醫院的條件相當的好,單人病房都配了衛生間,要不還真來不及。
到後來,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了,可還是覺得噁心,不停的乾嘔。腸子也快擰成了麻花,疼得一身一身的冷汗。據醫生判斷,她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中暑了,而且還得了急性腸炎,把家長們急得圍著小眼珠子團團轉。
雖然享受著如此高階別的待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