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手裡時淺汐就頓悟了,顧依夢定是收買了這竹園裡的什麼人,自己前端時間幾乎不回竹園,誰想在自己房間裡找什麼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因為不確定內奸是哪個人,留在身邊不放心,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一番,淺汐就只留了月秀一個,其他的統統趕走。這府裡其他上上下下的人不明就裡,也只當是王妃心裡不痛快拿丫鬟撒氣。
“這日子要是一直這麼清冷下去,還真是沒什麼意思。”淺汐心不在焉的看著月秀做女工,說道。
月秀也懨懨的將手中刺繡放到一旁,無精打采道:“唉,這往日裡夢小姐也好二姨娘也好,都會跟主子湊在一塊,聊著聊著這時間就過去了。現在這一天過得,比一年都要漫長……”
就在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閒聊著打發時間之時,一個秀麗的身影推開門款款走了進來,笑盈盈的看著屋內的兩個人。
淺汐眉峰一挑,語氣淡漠道:“夢兒不好生照看著寶湘妹妹,來我這裡做什麼?不怕別人將咱們講成是同謀?”
“哎呦,汐姐姐這話裡可是好大的火氣。夢兒可是擔心汐姐姐才來看看的。”顧依夢依舊笑得天真無邪,對月秀說道,“你先下去吧,我和汐姐姐有些話要說。”
月秀有些不情願,偷偷瞄了眼淺汐,見淺汐沒有阻攔的意思才慢吞吞的退出房間。
“說吧。”淺汐輕掃一眼,淡淡的說道。
顧依夢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道:“說什麼?”
“你來不就是為了看看你的成果麼,?”淺汐嘴角掛了幾分譏誚,“除了來奚落我,我真的想不出你還會來做什麼。”
顧依夢笑著說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汐姐姐你只是一天不見就像換了個人呢。”
“謝謝你的恭維。既然來了那就說清楚吧,你買通了我這兒的丫鬟偷了那個指環,這倒不算什麼。”淺汐說道,“我只是好奇,那個小徒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是如何讓他死心塌地為你賣命演這一齣戲的。”
顧依夢盈盈一笑,兩個梨渦在臉上若隱若現,道:“十幾歲的孩子,只要肯用心找,還是可以找得出把柄握在手裡的。汐姐姐,你八成想不到吧,就這麼個十幾歲的孩子居然是地下賭坊裡常客?”
淺汐一怔,若不是聽顧依夢這麼說,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麼小的孩子會去地下賭坊裡賭錢。
“呵呵。”看見淺汐的反應,顧依夢笑道,“若不是那日在街上撞見了賭坊裡的人要賬,恐怕我還真難抓得住那小子的把柄。那天要不是我,他的一隻手就沒了。”
“你幫他還了賭債,所以他才為你做事?”
“只那幾十兩銀子他當然不會這麼死心塌地。”顧依夢說道,“他賭癮很大,我答應他只要幫我演好這場戲,以後他的賭債都由我來還。”
淺汐冷笑道:“確實,這個條件對賭徒來說誘惑力十足。”
“只是可惜呀,只弄掉了那個小雜種。”顧依夢眯起眼睛玩味的盯著淺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在太后心裡的地位。”
“哦?那你本來是想怎麼樣呢?”淺汐冷冷的回瞪,問道。
“若是按照計劃,你現在已經死在地牢裡了。畏罪自殺……”顧依夢壓低了聲音,詭笑著的表情令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慄。
“可惜你失算了。”淺汐斜睨了一眼顧依夢,沉聲道,“就算我在這府裡殺了人,也沒有誰能將我丟盡地牢。”
顧依夢笑道:“沒關係,辦法永遠不只有一個,來日方長。而且,恐怕現在連大哥都在懷疑你,我要扳倒你,也許並不那麼難。”
說完,顧依夢丟下幾聲冷笑轉身就走。
“站住!”淺汐低低的發出一聲冷喝,字字鏗鏘道,“一直以來,我都不想傷害到夫君才一直對你隱忍,既然你不肯領情,那麼我警告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忍讓!”
“那就走著瞧啊。”顧依夢嘴角上挑,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淺汐冷眼望著顧依夢離開的背影,目光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堅毅與決絕。
待顧依夢走遠後,淺汐走至院子裡,淡淡的掃了一眼無痕,面無表情的說道:“還請無痕侍衛看好,不要再放不相干的人進來。”
無痕有些詫異,難道王妃是在怪自己讓夢小姐進來了?可這夢小姐怎麼就算不相干的人了呢……?這不相干的人指的範圍是什麼呢?無痕悶頭想了片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斗膽想要請教王妃一下,卻發現王妃早已回到屋裡喝茶了。只得自己繼續悶頭蹲在樹下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