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風皓天淡淡掃過膽小的羅佳,搖頭,他從商這麼多年,只有這個秘書有一顆鼠膽,相隔三米也不敢正眼抬頭看他一眼。但心思細膩,做事認真細緻,工作有條有理,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性格懦弱,行事大有顏心琴之風。很矛盾的綜合體。
是個人才,所以他從不為難這女孩。
回到辦公桌,目光投到蘭花古董落地花瓶上,好好調適了心態。喝點咖啡,風皓天這才悠悠然向董事會議室走去。
透過玻璃大窗,果然發現董事會的人全部到齊。
風皓天洋洋笑了。推開會議室的門,不出意外,每個董事成員都朝他行注目禮。
在一旁記錄的唐素素和羅甜甜馬上站起來:“風總上午好!”
“坐下吧!”淡淡一笑,風皓天掃過一排座位,唇角高高翹起——還好,總裁之位還空著,他還能坐上一把。
風皓天含笑大大方方坐下去。
才一坐下,風長華就重重一拍桌面:“皓天,你得為我們風氏買單。”
“哦?”星眸一閃,風皓天頷首輕笑,“各位大伯叔叔們有話儘管說,一次性說完,省得擔擱各位寶貴的時間。四叔,你且說說,我風皓天為何要為風氏買單?”
風長華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將手中厚厚一疊資料甩到風皓天跟頭,笑盈盈:“皓天你看,今年才來幾個月,可業績已下降近一半。風氏船務大概立即沉底了。皓天不承擔這個責任,那我們還能找誰負責任?”
風皓天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將資料扔回風長華跟前:“金融危機從一年半前就已開始,前年底從北美開始,再到南美,然後歐洲,最後才到我們亞洲。現在已由金融危機轉為實體經濟危機。全世界的貿易都受損,我們的船務大部分在發達地區,也就是說大部分在歐美。船務受損在情理之中。我去年全球巡查的時,已經電郵形式向各位董事如實報告,全球經濟蕭條的大前提下,我們風氏不可能獨善其身。就這麼簡單!”17l1l。
“別找藉口。”風長華冷哼一聲,直接站起來,將那疊近兩寸高的資料展開,一一指給大家看,“瞧我們去年預算的資料,風氏船務受損程度只會達到七成損失,可如今已達一半,如果再這樣下去,風氏船務可能只剩三成資金。我們風氏大概隨時變成歷史。”
說到這兒,風長華慎重轉向風長存:“大哥最公正,大哥你說說看,如果我們再任皓天管理下去,我們的風氏還有渣沒?現在短短几個月,我們由鉅額利潤下降到陪老本。大家還想讓這小子繼續胡鬧下去,虧掉我們的血本麼?”
風長存瞄了資料一眼,慢慢轉向風皓天。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