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溼潤了。放開項鍊,赤腳沿著海岸悠遊。
快三個月身孕早就不能穿緊身衣裙,只能穿寬鬆點的休閒裙。當海浪刷過腳背的時候,她俏皮地跳過去……
“天啦!”阿瑟不巧看到了,趕緊過來,訓阿美阿麗,訓六個保鏢,“你們都沒看到孕婦嗎?居然還讓孕婦這樣跳?你們不怕我主子剝了你們的皮?”
眾人諾諾連聲,不敢和阿瑟輸較真。反而是蘇小米不自在,微微臉紅:“阿瑟,你嚇著他們了!”
“天啦!我嚇到蘇小姐了嗎?”阿瑟接著大驚小怪,趕緊安慰她,“我以後小點聲。”
噗哧笑了。有些酸澀也有些釋懷。常年聽人說母憑子貴,豪門尤其如此,這會兒真正明白這四個字的深刻含義。
還來不及情竇初開,卻已經有了個寶寶。心裡茫然又怪異。
輕輕撫著微隆的腹,她澀澀地笑了,漾開深深的酒窩,花蕊般美麗。
20。懷孕(三)
海風大了些,聲音沉了些。不對,這不是海風的聲音。
忽然仰首,蘇小米目光投向穹空……
是飛機的聲音。
“主子來了。”阿瑟突然跳起來,朝機坪跑,“來看寶寶了。”
可不,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停下。
風皓天從飛機上下來了。頓時全場靜悄悄,風吹過的聲音都嫌吵。
這個男人永遠是人群的中心。就算病危又怎樣,他依然擁有人所未有的氣勢,令他高高在上。
長身而立,微微側身,長眉一挑,遠遠看向這邊,風皓天只看到了垂首的孕婦一個腦門。
這個丫頭害羞?
她的調皮可愛她的貓爪都收起來了?唇畔挑起淡淡的興味,那種志得意滿與意氣風發幾乎風靡了整個神洲大地。
步子輕快如飛。
沒有停下,直接回了他的藍鴻。
聽到人聲嘈雜起來,蘇小米才微微抬頭。當然看不到風皓天。
他好好的?
長吁一口氣,心裡似乎輕鬆了些。
正想著,藍鴻頂部忽然漂移。原本透明的球頂變成天藍色,上面呈白雲霧狀。
現在成了一個真正的藍球。
難怪它叫藍鴻,原來它頂端可以活動,這會兒明顯形似地球。她恍然大悟。
旁邊的人全痴痴呆呆,顯然都是第一次發現藍鴻的秘密。
正想著,阿瑟樂呵呵跑過來,畢恭畢敬:“主子請蘇小姐一敘。”
大白天麼?微微皺眉,他一個大男人似乎見不得人。大白天不見她的,只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才會像個君王般召她過去……
沒有她拒絕的餘地,靜靜地跟著阿瑟走了進去。
還是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藍鴻封頂擋住了外面的日月星辰,一點光都不透。
阿瑟悄悄推推她手臂,自個兒退出去。
抿緊唇,唇間似有血腥味。
時隔三個月再來這兒,似乎一切變陌生,怕沒走好絆倒。她走得慢悠悠的,像在觀光。
“注意別把我尊貴的螞蟻踩死了。”他站得筆挺,氣場仍在,可是笑著有些氣息不穩。
一顆心仍處在他來臨的震驚中,有些慌亂有些走神,可實在無法忽視他的好心情。
“你那天……”面前的這個男人對她而言仍然陌生。
他低低地笑聲滾過,得意而張狂:“沒事。還能折磨你幾十年。”
長臂一伸,拉她入懷,下巴的鬍鬚抵在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