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騷動只為一個重大發現。百年難得一見的對手,唯一在交手同時能令他血脈僨張,進而情緒昂揚的人——鞏寸月。
項儼修長的手寸寸愛撫過手中相片,回眸璨笑的人兒立在照片裡,飛揚的秀髮教人想一把攫住它柔軟的觸感……
立足商業界多得是狡詐陰險的角色,從沒一個人能激起他攻擊,又同時帶給他無限快感。
鞏寸月是第一個打破界限的人,而且是個女人……項儼緊閉雙眼,妄想從暗黑中體會打敗她的感受。
是甜美多些,抑或是血腥的愉悅?!
不論是何者,他很是期待她的表現。
鞏寸月有種被人捉弄,卻不得發作的惡劣感受。
原以為火燒屁股叫她下樓是由於發生不得了的大事,誰知卻在接待室看到項儼人影。
項董事長該不會提早患了老年痴呆症,自行將約會換了個時間吧?!
“項先生,今天是十四號。”鞏寸月有意無意的瞄著牆上的月曆。
“我明天臨時有事,今天親自過來接你以示彌補。”項儼獨斷的決定,容不得她拒絕。
與他說話,真要有點意志力,否則會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撥通電話就可以,怎敢勞煩項先生大老遠跑來通知我。”鞏寸月佯裝不知他擅自改期的舉動,裝傻到底。
“我知會過你的老闆,他準你提早下班。現在,可以走了嗎?”項儼的眼閃著迫不急待的期盼。
“項先生做事喜歡做一半?”
無法預料她轉換話題的動機,項儼答道:“不。”
“我也是。項先生要我放著未完成的工作與你出去用餐……心不在此,怕會怠慢項先生你。”
別說女人,就連商界大老也不敢給他軟釘子碰,鞏寸月果然夠膽量。
“由你決定,這事該如何解決?”項儼將問題丟給她煩惱,冷眼旁觀她的反應。
“改期可好?”既然誰不掉,鞏寸月退而求其次。
“鞏小姐見識過我的行事曆,應當知道我賦閒時間不多。”
鞏寸月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比改期更好的法子,時間~分一秒溜走,逼得她脫口說道:“難道你要留下來等我?”
她一臉的幸災樂禍,料想大老闆不可能委屈身段留下來,這場飯局頂多是不了了之的下場,她樂見其成。
“有何不可。”項儼出乎意料的爽快教鞏寸月圓睜大眼,一時半刻回不過神。
“待在這地挺無趣,鞏小姐不請我去你辦公室坐坐?”
鞏寸月緊咬下唇,恨不得時間能夠倒轉,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她來不及收起的稚氣表情落入項聲眼裡,令他痛快的縱聲大笑。
難得見到董事長大笑的司機不可思議的張大嘴,未了搖搖頭,為鞏寸月即將預見的人生哀悼。
鞏寸月硬著頭皮帶領項聲來到她的辦公室。冷淡的招呼他坐進角落的沙發上,退自埋首在滿是資料的辦公桌後,不再搭理他。
一直到她結束工作,項儼始終保持靜默的君子風度。他反常的舉止,卻給她風雨欲來的異樣感受。
站在“海上花酒店’們前,鞏寸月幾乎要開懷暢笑,若不是身旁多了個礙眼的傢伙,她真的會笑出聲。
邀女士在酒店裡用餐?項儼真是位善解人意的紳士啊!
沈大哥實在沒理由為她擔憂,依她看來,項董事長不過是把她當貓兒般耍弄,藉以欣賞她落入圈套前的反應,根本沒把她這號人物放在心上。
項先生樂於玩遊戲,或許該入境隨俗陪他玩玩,免得讓客人說她不夠入戲。
“項先生,你要進去找人,我可以在這裡等你。”
鞏寸月立在酒店門口,臉上掛著無知的笑容。
“以貌取人同樣可以適用店家身上。鞏小姐,這裡的大廚是老闆由大飯店挖角而來,沒試過可惜。”
“要在這裡吃飯?”鞏寸月像個沒出過社會的小女孩,吃驚的大呼小叫,引起進出酒店客人的側目。
“鞏小姐在學校參加過戲劇社?”項儼嘖嘖有聲的視破她的伎倆。
鞏寸月乾笑兩聲。“純粹興趣,沒入過社團。”既被點明,再繼續下去徒惹難堪。
“項老闆,怎麼不進來,待在外面吹冷風呢?”久站門口的兩人終於獲得老闆娘的眷顧。
項儼挑眉看了鞏寸月一眼,在老闆娘的簇擁下進入酒店。
他那一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