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頭一歪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去了。
丫的,不要臉的傢伙,斷袖就斷袖幹嘛還要挑逗人,我跳起來在他身上狠踩了幾十下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敲了幾聲見沒有答應,門外的人似乎急了,“吱呀”一下把門推開來:“細辛大人,您在嗎?”
我躲閃不急,見圓桌下有空檔,便一頭紮了進去,進來的是個婢女,邁著細碎的小步子探頭探腦,猛然見到癱倒在地的細辛尖叫了一聲:“細辛大人,您怎麼了,細辛大人……”
婢女把細辛扶起來,發瘋一樣猛搖晃他,細辛的腦袋跟破娃娃一樣晃來晃去,像是死了一樣悄無聲息,婢女抑頭尖叫:“來人啊,細辛大人暈過去了,快來人啊……”
不一會兒就衝進來一群人,抬著細辛就往外衝,場面太混亂了,跟蜜蜂採花一樣,採了花就做鳥獸狀散,房裡頭一下子就跟結冰凍了一樣,我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深呼了一口氣,太讓人不放心了,要是細辛說出去怎麼辦?
要是以前,我鐵定相信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可現在不行,我不能一人做困獸之鬥,而且我再也不想見血了,生命太渺小,不經意間就消逝了,想後悔想重新握住都不行。
我四叉八叉,偷偷摸回自己的屋子,那個姑姑也沒有來,所有人都忘記我了,我徹底被遺棄了,我悶著腦袋去睡覺,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細辛那丫的不會出去亂說吧,要是被冒牌貨知道了,我肯定會被捉去欺負。
逃跑雖然很丟臉,又冒險,但留下來也是死,還不如去拼一拼呢。
太可惡了,巧兒老說我沒胸來著,沒胸……那跟男人就沒分別了嘛,為什麼細辛那個*胚子一眼就看出來了,太折騰人了,而且曾經跟現在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折騰出什麼結果,都是窮折騰,等我回去了就好好做人,好好守著我的財產安安份份過日子,男人不要了,芹菜也不要了。
天高風急,我走的也急,躲躲閃閃不知道穿過了多少迴廊,以花園為中心線,那句話根本是費話,這地方這麼大我轉來轉去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哪裡知道東面西面,好不容易躲過了一群衛兵,迎來又來了一群衛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抬起眼朝一棟清靜的房子一頭紮了進去。
這裡處處都顯的極其高雅,一路都是翠竹,被風吹過颯爽的竹葉聲,我轉來轉去在一個紅磚綠瓦的屋前停下了,裡面似乎有聲音,好奇心一上來,想壓都壓不住,我奔過去透過窗戶細縫往裡瞧。
一排排的書架,上頭擺放了一疊疊厚厚的書,前面圍了一群人,依次而坐的都是男人,紅袍黑袍穿的都華麗麗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身紅衣的冒牌貨,我偷偷鄙視了一下,冒牌貨老穿紅色,他真把他自己當作花了。
我偏偏還為他做了綠葉,想起來就鬧心,索幸,知錯能改,善末大焉。
一個黑袍文帽的青年人起身很恭敬的跟冒牌說:“以杜老為首的大臣對殿下還是如故,並不將殿下放在眼中,此次登基雖是殿下稱帝之時,但杜老為首的開國元老堅決要以垂簾聽政的形式來挫敗殿下的稅氣,家事國事,事事要遵從,待他們拼允下來才可決定。”
“太目中無人了!”
“究竟是誰做皇帝,雖是開國元老,未免也太自傲了!”
“我看早日除去是勢在必行了!”
一群人議論紛紛,拍桌子氣的跳腳,聽起來像是冒牌貨要登基做皇帝了,然後元老們不肯給他權利,一點面子也不給他,老實說我總被冒牌貨戲弄,偶爾見他被人欺負,其實我是有一些暗爽在心頭的。
冒牌貨並不曾說話,一付深藏不露的死樣子,那些人吵夠了終於意識到冒牌貨的存在,紛紛垂頭徵求他的意見,冒牌貨很悠哉很自負的端起杯盞淺淺啜了一口茶,懶懶問:“以杜老為首的大臣從何時為我皇家所用的?”
一眾人面面相窺,那年青年人又說:“原國家動盪不堪,皇帝苛稅負重百姓苦不堪言,先皇起義率領一眾有志人士為百姓請命,杜老等一干人幹屢立戰功,為先皇器重,先皇登基不久,臨國叛變發起進攻,情因先皇龍體不適,杜老率兵親自出徵,兵法運用自如為眾大臣所信服,不出三月,便一舉攻破臨國,自此後不久臨國承服於我國,先皇更是重用杜老,事事過問,長久下去,養成杜老驕傲自負的脾性。”
“那脾氣是該改改了。”冒牌貨笑笑,手指磨娑著杯盞,若有所思。
“殿下想如何做?”
“……”冒牌貨只是笑,並不答,眼裡頭的瘋狂讓眾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我趴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