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白叔的聲音。
“小夥子,你要好好的,漪丫頭是個好姑娘,千萬不要負了人家。”
“我會好好對她的。”宵藍的聲音依舊很溫柔。
接著外面就沒有了聲音,然後門被開啟,雲漪聽到輕巧的腳步聲走近,驀地,感覺頭頂一輕,喜帕被人揭了去。
一室旖旎的紅色,赫然映入眼簾,大紅喜字在燭火映照下,愈發顯得熱烈喜慶。
喜燭跳躍的火焰,映照出她清麗脫俗的小臉,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垂,投下一片翦影,遮住了她那雙清幽的黑眸。
宵藍溫柔的抬起了她的臉,四目相對,他稍有一瞬的恍神一頭青絲束在鳳冠之中,烏黑亮麗泛著黑煅般的光澤,黛眉似遠山墨畫,清澈的雙眸,如一汪秋水,波光瀲灩,靈靈有神,瓊鼻翹挺,玲瓏剔透,唇瓣小巧紅潤,就像熟透的櫻桃一般嬌豔欲,雙頰被胭脂暈染出一片朦朧的粉紅,清麗中透出一絲嬌美嫵媚的韻味。
宵藍看得心中一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雲漪的手盈盈的落在他的掌中,那雙流波盪漾的眸子頓時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整個人都癱在他的懷中。
緊張,真的很緊張。
“等等,宵藍,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
“呃?”
“你看看桌子上。”
雲漪扭頭看了看,剛才只有拉住的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誰在桌上擺了幾個杯,突然出現的。
“意料之內的,不是麼?”
話音剛落,然後就見白叔,安賦,安軒,安以,安寒,安若,安岑,安陵,安浩,安寧,緋煙,緋夜,緋零,緋塵一臉壞笑地走了過來。
“我說小漪,本來我們不想鬧你的洞房的。但是……”他不懷好意地瞄了我一眼,“如今一看,你們也圓了心願,那這洞房不讓我們鬧也一是不是就說不過去了?”
“哈哈,安以,你啥時學的這般含蓄了?”安陵在一邊忍不住取笑起來。
一群人詭異地笑著,特別是安以和緋煙,他倆快一步將宵藍架起,先一步拉到桌邊。當然不可能是放著酒杯的那邊。
雲漪嚥了口唾沫,明顯針對她,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慢慢向前蹭著。盯著那一個個裝滿酒的杯子,不用他們雲漪也知道這懲罰是什麼了。
果然,當雲漪終於蹭到地方的時候,安以咧嘴一笑,道:“這裡一共五杯酒,每杯都不同。你只要猜出三個就算你過關,反之……呵呵……”他一聲輕笑,身子向邊上一閃,將背後的一個託著盤子的緋煙讓了出來。緋煙手上的托盤裡,不多不少正放了三個酒壺。安以將其中一個酒壺執起來,“反之,你就要把這三壺酒都喝光。”
“啊”雲漪慘叫。
“安以小子,別太過了”宵藍出聲阻止。
“宵藍心疼了?我不管,你閉嘴啦”安以一把捂住宵藍,不讓他出聲。
完了,吾命休矣
雲漪可憐兮兮地盯著那些杯子,好想哭。
“他們這不明擺著為難我。就算我再有見識,可那都是理論上的死東西,完全沒有經過實踐的驗證。”
“你們這些壞傢伙,以後最好別落在我手上,到時我一定整死你們”雲漪一邊在心裡暗罵著他們,一邊努力地回憶前些年看的那些雜書。
依稀記得那些雜書上好像說白酒是按香型分類的,好比:醬香型的回沙茅臺、茅春、茅臺燒春;濃香型的習水大麴,鴨溪窖酒、清香型的汾酒、米香型的三花酒等。其它還有些別的種類和分法。而云漪之所以會記得這些完全是因為這幾種都傳承到了現代,並且很多都是在電視裡天天做廣告的品種。
唉~雲漪暗暗嘆了口氣,面對桌上的一排灑杯,心虛的要命,伸著手猶豫了許久都不知道要先從那杯開始。想了許久之後,雲漪這才心一橫,隨便拿起一杯。管他呢至少還有兩次機會。
雲漪學著電視裡那些品酒員一樣將手裡的杯子送到鼻下輕嗅,一股淡淡的清香縈繞鼻間。然後有模有樣地輕抿了一小口,開始認真的品味,酒味醇甜柔和,嚥下後餘味甘潤爽淨,很爽口。有了這般感覺,雲漪開始在大腦過濾起眾多酒名來。
思索了一會,雲漪不太確定地說道:“這是……汾酒?”
“沒錯,這是汾酒。第一個答對”安以笑著答道,“看來準備的這一題是難不住你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雲漪的信心明顯充足了起來。如法炮製的又拿起另一個酒杯,像之前一樣,靜心輕嗅、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