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舌尖上瑩瑩閃光,是一種藥。韓雪晴將舌尖頂入陸子鷹的雙唇,把藥餵了進去,然後堵住陸子鷹的嘴巴,用特殊的呼吸將藥劑催入陸子鷹的喉嚨,直至嚥下去。接著便是更激烈的吻,狂熱躁動,妖女的貪婪。嘴角露出邪欲的笑意,享用著獵物……
我突然打個寒戰,清醒過來。後背滲出冷汗,彷彿在偷窺什麼,既惶恐又自責。
“夏蘭,你臉色很不好。”唐纖纖說。
“哦,不要緊的。”
我們正走在沙灘上,不遠處的海水緩緩衝刷著海岸,地上不時見到五彩的貝殼,在陽光裡泛著光澤。
她背後的可怕力量(3)
“纖纖,我剛才忽然產生了可怕的臆測,好像韓雪晴已經控制了陸子鷹。”忍不住說道。
“哦。”唐纖纖淡淡應了聲,似乎並不感到震驚。
“不過剛才看陸子鷹的反應沒那麼糟糕,是我太擔心了。”
“如果任憑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現那種事。”唐纖纖說。
“是啊。韓雪晴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到時就有兩個月時間,天天和陸子鷹在一起,我們想要接近陸子鷹就難了。”我越想越發愁,即使我想重新奪回陸子鷹,也需要時間和空間,但這兩樣,顯然都對我不利。
“我們和柳仲好好商量一下。”唐纖纖加快了步伐。
……
小島東南部海邊一片繁忙景像,早市開張不久,穿梭的遊人與當地居民四處走動著,夾雜著吆喝聲。肥美的螃蟹擠在筐裡,大魚在盆子裡躍動。我們穿過市場,抄近路到了柳仲幹活的地方。
這裡停泊著十幾條漁船,光著膀子的漁民晃動著,黝黑的面板映著陽光。
“柳仲——”唐纖纖伸手呼喚。
柳仲從一條漁船上直起身,用手背抹了把額頭的汗,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他在人群中很突出,一是他穿著背心,沒有赤膊上陣;二是他的膚色比較淺。
柳仲穿著雨靴大步走來,喀吱喀吱響個不停。一抹朝陽投在他的雙眸間,深邃而沉靜,令人怦然心動。
“你們怎麼來了?”柳仲微笑著問。
“不歡迎嗎?”唐纖纖凝視著柳仲,眼角眉梢滿是愛意,無法掩飾。
看到她的眼神,我也會被感動。
柳仲甩了甩手背上的魚鱗,朝不遠處指了指。“我們坐到那邊。”
一塊礁石旁邊有幾塊小石頭,這裡背風,涼爽宜人。我們分別坐下。
我開門見山,把昨夜的經歷告訴柳仲。柳仲一邊聽,一邊沉思著。
“……我現在對詩詩也挺擔心的,她的好奇心重,總在觀察韓雪晴。”我說。
柳仲從褲子口袋摸出煙盒,抽出一支香菸,點燃,用力吸了口。
唐纖纖忍不住說道:“韓雪晴真的很難對付。柳仲,你怎麼想?”
柳仲看了看唐纖纖,視線轉到我臉上。
我平靜地說:“昨天夜裡我考慮了很久,如果按照正常方法,這麼發展下去,不但對付不了韓雪晴,反而給了她時間,讓她有機會控制陸子鷹。陸子鷹一旦被控制,就像柳克凡當年控制祭品一樣,陸子鷹會變成行屍走肉……”
唐纖纖介面說:“還有個例子,就是瓦藍鎮的李晨妍——駱君是她的主人,你們看她後來變成了什麼樣子,雖然駱君不算很邪惡的蛇女,但是李晨妍不惜一切、不擇手段的態度,真是可怕。”
她背後的可怕力量(4)
柳仲點了點頭。李晨妍只不過是個低階別的新蛇女,已經給我們製造了很多麻煩,更何況韓雪晴這樣高階進化的蛇女。
柳仲看著我。“夏蘭,你一定有了什麼想法。”
唐纖纖眼巴巴瞅著我。
我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想法就是——用暗的。”
他們立刻明白了。
所謂“暗的”,就是陰謀,包括毒藥、暗殺等。
我們沉默了。我能看出來,柳仲和唐纖纖都有些驚訝,因為這樣的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是如此的平靜淡漠,彷彿在討論一部肥皂劇。
是我的性格變了嗎?也許吧。但這是現實教育我的。
我接著說道:“我們不能再拖下去,必須用最有效的辦法解決問題。既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更是為了錢詩詩。”
我反覆提到詩詩,不僅因為她爸爸曾經不顧一切救助我們,還因為錢詩詩的失憶,與我們有關。儘管詩詩是為了尋找陸子鷹才變成這樣,但我們不能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