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慢點,太爺爺這把老骨頭一會兒被扯散了。”朱老漢一邊下樓邊依老賣老的笑罵猴子一樣的陸順順。輕點說羅露露很慘,確切的說是生不如死,像她這種沒有腦子又有那麼一點小蠢,外加囂張跋扈有著嚴重大小姐綜合症的大姐。那就是天生捱整的坯子。別人還有家人、朋友、親人給送點錢或生活用品,拿錢上下打點一下,日子好過點,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人管沒有問。她雖然自私沒良心,但她不是木頭人,看到別人都有親人來探望關心,心中自然是無比羨慕又失落傷心的。
有首歌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聽得人心酸。不知道歌者是不是同樣被女人為難過。因為女人一旦為難起女人來那遠比男人要心狠手辣得多。不會有絲毫的男人對女人的憐香惜玉之情。羅露露長的很像陸雲英,有一副招女人忌妒的漂亮皮襄,這也是她常常受到無比“熱情”招待的原因,時而就要被那些面板開始松馳的女人為難一番,她也只能自認倒黴。
“你們這些欠操的破屁貨都給老孃滾開,讓羅笨豬快來給姑奶奶捏捏腳!”一個長得肥胖彪悍的女流氓頭子,命令道。
被打得鼻臉腫正趴在地上,被人當飛機開的羅露露像個死屍,她很慶幸自己的長髮一進來被強行剪掉,倖免了被拔光的命運。
剛來那會兒從小嬌生慣養的她那裡受過這種委屈呀,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抗過,但換來的只會是更多的傷害。更讓她無法忍受和感到羞辱的是,拘留所裡進來的時候必須全脫光,連自已的內褲也不讓穿。她又沒錢向管教買,所以只能一直處於真空穿獄服的狀態。有幾個變態,欺負人的時候,專愛掐她的大腿內側的嫩肉,常是青紫不斷,好歹她也是個大姑娘啊。卻也是感怒不感言。有人地方就有政治就有鬥爭,在這個這裡一樣,都被關起來了,還分著三六九等。
她沒有錢給大姐頭上供,自然也是少不了被惡整的命運。
一段時間人間地獄般的生活,她早就沒有了剛進來時的抗拒哭罵的力氣和膽量,她也早就沒有了大小姐的清高和倔犟。
那幾個圍著她有拉她腿有揪她頭髮,有扯她耳朵,有掰她胳膊,扮演機上,空中小姐的人一群人聽到老大的怒吼一鬨而散。
她已經被打怕了,爬了半天才起來,沒有物質討好老大的她,只能認命走過去伸出她早已不復小護理時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給那個肥婆捏起了腳。
她怕,現在她如同驚弓之鳥,任何一個人大吼一聲她都會心驚膽顫,現在的羅露露每天就活在迷茫、恐懼中,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的對她,這段時間一直靠對爸爸媽媽的想念活著,她相信他們一定不知道,她被那關在這裡,她在受罪,不然不會不管她的。
以前她還天真的找看守,現她也不找了,因為你事太多,管教也不理你,他們有時心情不好,看誰不順眼了,也會拖出尋個理由去打上一頓洩氣。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是沒有理可言的,就算是食物也是要錢的,不打火夥費,管教就不給飯吃,給也是少得餓不死為止的份量。
被關在這裡任其自生自滅的她只有縮小再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討好每一個人,才能少捱整。她不想再洗臭氣熏天的廁所,不想再吃本就少得可憐又被人唾過唾沫的飯。不想再像個蓄牲一樣被人折騰,她更不想被那個酷愛養寵物的女老大,用衣服套著脖子,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給她溜。這煉獄一樣的生活快把她折磨瘋了。誰來救救她啊…
關濤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錯了,居然在工作的空閒之餘想起了被拘留的羅露露,想要是真出事的,也不好對陸小滿交待,就低調的驅車過來了,也沒想驚動太多人,怕影響不好。拘留所裡的暴力殘忍和扭曲黑暗的內幕,他這個內部人又豈會不知道呢?
“羅露露,出來!”管教隔著鐵欄不帶任何情感的喊道,聲音明顯的少了平日裡的凶神惡煞。
裡面的人全都支起了耳朵,管教的態度有時就是訊號塔,可以無聲的告訴她們很多事。
“是!”蹲在地上的羅露露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一眼那個大姐頭,手沒敢完全鬆開。
“坭媽個死屁!你還不趕緊去,看老子幹嘛,是想讓老子捱罵呀!”那個大姐頭動作不明顯的用力踢了她一腳,壓低聲音惡狠狠的罵道。
“羅露露聽到沒有,快點梳洗一下自己,有人要見你!”管教的聲嚴厲響亮了許多。
“哎!馬上!”
卑微的羅露露抬高聲音應一下,小媳婦兒一樣的從地上趴起來,不知道是太激動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