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去找你了。你現在又讓我替你把曾孫女帶大。”
“你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有多苦嗎?駝子,有人說鬼佛相通,我每日誦經,為你能聽見我的聲音;有人說人間一年地下一天,我怕到時你來接我時我已滿臉縐紋你不認的我,不敢讓自己的容貌有所改變。有人說鬼是晝伏夜出,我就每晚白紗著身,因為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你走。可是你先在又要我給你養曾孫”。
“陸駝子,我告訴你,我不幹!我連自己的孩子都沒看過。這次我一定要去找你,你別想再騙我。”
心在絞痛,滿腹淒涼,無聲的淚佈滿慕晚睛的玉容。
表達對某人的控訴和思念,可在她哭泣,給她輕抹淚花的粗糙大掌已不在了。
那個每次她有一點不適就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憨子不在了。
那個自從相遇就給了她無限安全感,無限包容,讓她無比依賴的懷包不在了。
那個從相識就捨不得和她分開一刻,她無理取鬧時,總是滿眼笑的望著她,寵溺她的人不在了。
賭坊的一次牽手,一句“小丫頭,跟我走吧”讓她的世界裡從此以後只有他。
儘管在別人眼裡,他是個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人。
可他們那知他的好,相處的越久,愛的更深,她容不得別人和她分享一絲一毫的他,那怕兒子也不行……所以兒子從小和她就不親近。
綽約身姿早已因內心的傷痛,而癱軟在地。
半夜1點多鐘,正在熟睡中的陸寒松忽的坐直了身子,滿頭冷汗。
把領著五個孫女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陸奶奶也給驚醒了。
老兩口分床睡很多年了,於梅是生了小的不要大的。所以先是陸家嫻跟著陸奶奶、再是老二陸佳潤、跟隨著老三陸佳伊,老四陸佳浣、老五陸佳溪。
家村大部分人都這樣,觀念中覺得為兒子當牛做馬,心甘情願,也很是理所當然。
“他爹,咋了?”陸奶奶忙問,可能是剛醒,聲音有些啞。
陸寒松腦子裡有片刻的空白,呆楞了一會兒,長噓了一口氣。回道“我夢見咱爹了。”
陸寒松停下來沒有往下說,像在思考著什麼
“那你也不用嚇成這樣。”陸奶奶王氏嗔怪道。
“他罵我沒有當好這個家,沒有照顧好娘,說娘又想去找他。他手裡還抱著個幾個月大的小娃娃,說是讓娘照看……。”陸寒松語帶傷感的述說。
他始終無法理解父親和母親之間所為的愛情,即使自己結婚生子了,他還是無法理解,愛有那麼重要,那麼自私嗎?愛情真的能讓兩個人骨血相溶嗎?
想起十三歲那年的那場殤,他還心有餘悸。
記得小時候他常問奶奶,愛情是什麼?
奶奶總是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愛情是魔怔,碰不得的。
每次看到母親,他就覺得***話很對。
“夢是胡周,都是假的,睡吧!”王氏安慰道。
“可……”
重新躺下,在黑暗中面朝妻子的方向,陸寒松欲言又止。
“不行,我得去看看咱娘。”夢中的父親是那麼真實,黑棉面布短馬褂,肥在的褲子,下面打著裹腿。就像在跟隨前一樣。陸寒松總覺心中不安。
“大半夜的,天又冷,明天再去吧!”王氏覺得丈夫有些小題大做,勸著。
“點上燈。哎!我問你,咱家小六兒是不是用破爛的藍底白花的棉布墊子包著?”陸寒松問的有些突然。已經開始起身穿衣服了,
王氏一愣,主要是男人平時不關心這些,。孩子生下六七個月來,陸寒松一次也沒去看過。可他怎麼知道……
過了會兒,才答道“是啊?”王氏點上油燈。
陸寒松心中一緊,猛的,掀起被子,套上褲子,有些慌亂,翻找腰帶布“趕緊起來,去看看,娘有事,咱爹給我託夢了。”陸寒松裹了件上衣就匆忙的往外走,到了門口,他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道“我看見娘穿著白紗裙子,爹在流淚……”說完就走了出去。
王氏覺得男人有點邪乎,不想起來的,聽見“白紗裙”三個字,她打了個冷顫好像有人在她的熱被窩裡放了一塊冰一樣。感覺陰風嗖嗖的。
對於這個婆婆,從進門她可就是當菩薩供著。
關於婆婆,她是很好奇的,剛來時候她可是沒少聽村裡的女人說三道四的。當然,只是在背地裡說,村裡男人們是不充許她們這樣說的,那是他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