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說是怎麼回事,我聽聽,怎麼都嚴重到了,告狀的地步。”老人哭笑不得的順手抽走了陸小滿手裡的狀紙,一手拉她起來。
都火燒眉毛了,我要不鬧這一出,你能重視起來的馬上給我處理嗎?
陸小滿也不矯情,手背順手抹一把眼裡的淚,站起了身委委屈屈的跟著進去書房。
方國聯拿著陸小滿寫的材料看了半天,垂眸,重重的撂在在辦公桌兒上,一本正經的嚴肅道“丫頭,你這些完全可以遞交到相關部門,接受審查就行了,清者自清,你還怕他們查嗎?錢春秋的問題是…”
錢春秋的問題牽扯到方方面面,有些事處理的不能太過犀利,圓潤才是管道
“哼!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一個商人,上面的政客誰跟誰爭權上位,誰跟誰鬥,哪怕豬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我都懶的關心,有利可圖就行了,可你們的政治都爭幹嘛總牽扯我這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我招誰惹誰了,我和人家錢書記有私交,當初落魄時結下的不解之緣,人家幫助過我。現在我回來了,就我因為我是個商人,我和錢書記一家就不能做朋友了嗎,不對啊?你們不是鼓勵官員和促進經濟發展的社會人士搞好關係嗎?我也沒少交稅啊?我送他一副自己畫的畫,織件毛衣,送個紅薯,買點鹹菜,這也算個事,尋常百姓之間的交往也不就是這樣嗎?要是這樣算受賄,那人家錢書記一家當初資助我出國的錢,怎麼算,是不是我不能還了?”陸小滿一看老人想打太極就急了,氣憤的道。
“這是原則問題,組織對一個官員的考驗是全方位的,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誰一句話說了算了。”老人睿智的眼睛淡定的看著小辣椒似的陸小滿謹慎的說道。
秦忠仁為什麼看著不管,就算是去演習了,也不會聯絡不上啊,他就奇怪了。
“我看你們就是用得著人往前,用不著人往後,現在就是想一腳把我踹開,都說官子下面兩張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真是不假,什麼原則問題,盡是糊弄人的話,還不是有人想整到我和錢叔叔,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什麼權為民所用,民為情所繫,堅持為老百姓謀福利。我看全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屁話…”
“啪!”
“放肆!”
老人不怒而威的拍案而起,飛如鬢角的濃黑劍眉是迫人的英氣,渾身是上位者獨有的令人敬畏的氣場,震懾著好像昏了頭一樣肆無忌憚地和人理論的陸小滿。
他是很喜歡陸小滿的,陸小滿身上的並不鋒利但御人於無形的氣場令他很欣賞,而且陸小滿有膽有識,不焦不燥,在他們後一代人中是少有的黑馬,偶爾就來那麼一次小叛逆,令他們這幾個老傢伙惱火的牙癢癢的同時,還眼前一亮。但那並不代表陸小滿就可以隨意的冒犯他。
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腿腳發軟嚇到尿褲子了,陸小滿偏偏就是個異類,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好像比人家還生氣,臉色氣的漲紅,瞪著大眼人家對峙,嚷道“我說的假話嗎,現在是民主社會,提倡言論自由,民言無忌,我當面說點真話就不願意聽了,底下的老百姓比我說的更難聽。當年錢書記提出來,建設一個順暢,平安,健康,發展,活力的S市,你再看看現在的S是什麼樣。你們這樣搞,能得道多助嗎?怕是失道寡助還差不多。”
“枉我還傻乎乎的幫國家做事,太傷我的心了。”陸小滿垂下眼簾,不服氣的嘟囔。
“你說人家整你,誰啊,你是要拿證據來的,你不能口無遮攔的亂說吧,落人詬病,知不知道,中傷國家幹部你是要負責任的!”鋒利威嚴的眼神瞪著陸小滿。確實有些領導幹部身在其位不謀其政,把心思都用在了爭權奪利上了,拉攏個人勢力上面,而且是不則手段。
不過為了維護政府的尊嚴,他也不容一個黃毛丫頭隨意的撒野。陸小滿弱下去的氣勢,道令他多少有點消氣。
“你們這些城府深厚的大人物要想整人,還會讓人家知道啊,不就是一個暗示的事兒,根本就用不著他出面,神不知鬼不曉的就把人給弄慘了。就會欺負我這種沒家世,沒背景的平頭老百姓嗎?”陸小滿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底氣不足不服氣頂嘴。她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斂自己的氣場,有時候示弱,本身就是一種以退為進的謀略。
老人威嚴濃黑的眉毛,心道,老百姓要都有你這跑到我家裡鬧的膽兒,跟我拍桌子瞪眼的,還不天下大亂了。他就知道不能和這丫頭太熟悉了,你看這架勢,毫無第一次見他時的怯意,自己在他眼裡就是一紙老虎,這令習慣萬眾敬仰的他心裡很不舒服,老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