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雄也不敢用力掙脫,他生怕弄疼了秦多多曾經受傷過的手.只得站立著,羞窘地將目光移開,俊臉紅成一片.
“老公,”秦多多摸著上官少雄僵硬的身板,正兒八經地問:“你剛從健身房出來?”
上官少雄一愣,沒反應過來:“我哪有時間上健身房?”
秦多多樂了,這個傻小子,一點不解風情.
她掐了一把硬實得像木塊的手臂,笑道:“不是專門練過,你的肌肉怎麼會這麼結實?難道,是因為緊張?假如是這樣,那也太不應該了,你在上級面前可能會緊張,在你老婆面前也會緊張?你怕什麼呀?怕你老婆把你吃了?”
“胡說八道,”上官少雄被一語道中,臉上的紅雲更是糜爛.他將秦多多按坐在床上,自己就這樣畢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今天,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多多頓時明白,上官少雄為何突然回家.
原來,並不是為自己而回.
她斂起了燦爛的笑容,歪著頭問:“是範姨向你告的狀,還是,你那位可愛的妹妹向你投的訴呢?”
“這並不重要.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範姨趕走?”
秦多多也不繞圈子,將發生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一遍,未了,她自責地說:“我不知道範姨是無家可歸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世是那麼的可憐.早要知道的話,我會忍住,無論範姨對我怎樣我都會忍著.”
上官少雄讚許地點了點頭,在這一瞬間,他又發現了秦多多的一個優點,善良,知錯就改.
“範姨在我們家呆的時間長了,說話作事就多了幾分霸道.她這個人,倒是個好人,”
“嗯,以後我會講究方式方法的.”
“還有一件事.”
秦多多仰起詢問的小臉.
“今天.......今天家裡來客人了?”
秦多多嗯了一聲,心無城府地說:“我老爸當年的一個學生,如今發達了,回來報師恩來了.請我們一家吃了一頓大餐,送我回家的時候到家裡坐了一會.”
原來是這樣.
上官少雄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但這笑容如電光一閃,很快隱在愁容之中.
剛才回家的路上,他又接到了上官曉月的電話,電話裡,上官曉月有氣無力,說她頭疼,頭疼的要命.
上官少雄的心,在那一刻緊緊地抽搐了起來.
上官曉月的頭疼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而是,有十來年的病程.
十幾年的那個寂靜的雨夜,不僅逼瘋了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也把一個小孩嚇昏了過去,醒過來後,小孩就患上了頭疼病.
這小孩,就是上官曉月.
從那時候開始,每遇到緊張,痛苦,勞累,或是大喜過望的時候,上官曉月的頭疼病就會發作.
本來,上官少雄很是欣幸,原以為自己的婚禮一定會刺激到上官曉月,一定會誘發頭疼病的發作,沒想到,上官曉月儘管很痛苦,很煎熬,但頭疼病竟然沒有發作.
今晚,頭疼病突然發作了.
回到家,上官少雄不由分說地衝進上官曉月的房間.
上官曉月睡著了.
可是,很顯然,她是哭著睡著的,眼角有淚,清秀的臉上全是淚痕.
上官少雄很是心疼,輕輕地試去她的淚水,將她撂在被子外的玉臂輕輕地塞進被窩裡.
站在床沿,看著熟睡著的上官曉月.曉月側身蜷縮著,好像個小孩子.
唉,上官少雄也迷茫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可不管怎麼做,結果總要傷害其中的一個人.或是秦多多,或是上官曉月.
一開始,上官少雄想的很簡單,與上官曉月約定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讓秦多多懷上孩子,然後,待秦多多生下孩子後讓其離開.
上官少雄承認自己很卑鄙無恥.答應和秦多多結婚,一是為了順從父親,其二,是為了完成延續上官家的香火.因為,上官曉月不能生育!
秦多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充當了生育的工具!
可是,隨著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上官少雄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縷不捨和傷感.他既盼著秦多多能在少數的幾次纏綿中懷上孩子,又害怕秦多多真的懷上孩子,自己便要履行約定.他很恐懼地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並不希望秦多多離開.
難道,讓上官曉月絕望地離開?
不,這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