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的小手給緊緊鉗制在他的一隻手掌中。
吻,持續了像是一世紀那麼久,久到平息了她的驚慌與怒火,久到她的呼吸裡全是他濃濃的男性古龍水味,久到她的眼裡只有他近在咫尺、顯得有些疲倦與深情的俊顏。
他,似乎瘦了?
“我不是沒什麼好看的?那你現在在看什麼?”他孩子氣的把剛剛她賭氣所說的話丟還給她。
紅了臉,藍士英安靜的垂眸,不發一語。
他明知道自己長得多麼好看,多麼迷人,又何必非要拿這一點來取笑她?小心跟的男人!
“你在偷偷罵我嗎?”他抬起她的下頜,深邃的眼深深望住她。
“如果是呢?”她柔柔弱弱的瞅著他。
“那我就得罰你。”他在她的耳畔輕咬一記,痛得她淚珠兒都兜上了眼眶才放開。
她伸手捂著被咬的耳朵,不敢相信他真的咬了她。
重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冰川介夫才挪了個空側過臉瞧她一眼。“怎麼?不服氣?”
“是不服氣!”
一笑,他的眼中竟有點得意,“如果不服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過來咬我,我保證不生氣。”
她是很想啊,但是她怕她真要上前咬他,他會突然像只發情的公狗,就在馬路上停下車子要了她。
不要怪她的思想太邪惡,因為此刻他眼中的笑意就是這麼的邪惡,彷彿設下一個圈套,就等著她像白痴一樣的既進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狗!”她非常不情願的回絕了他的邀請,卻在下一秒鐘聽到他的朗朗笑聲。
這幸福無比又難能可貴的笑聲一直迴盪在車內,直到車子拐進了一家中式料理店?與另一輛熟悉的車子在轉角處遇個正著。
荻原美奈小姐?
藍士英看見她在轉角處下車,心虛的抓起擱在一旁的外套蓋住了臉。
“你幹什麼?”冰川介夫伸手扯下她蓋住臉的外套,在她手忙腳亂的前一刻已經把車停好。
“大少爺,我不餓,我不想來這家餐廳吃飯,我們快走好不好?”外套被扯掉,藍士英差點沒對天哀號,只好把身子壓低些,希望外頭那個荻原美奈的視力差一點,差到忽略掉她這個不談在此時出現在冰川介夫座車上的人。
相對於她的慌亂無措,冰川介夫卻是從容無比的一如往常,除了剛剛才收斂起來的朗朗笑容。
他沒看見荻原小姐嗎?不會吧?荻原小姐是那種美到全身都會發光的女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該在第一眼就看見她才是。
“你可以一直叫我大少爺,不過,這筆賬我會記著,待會回家後慢慢算,你叫我一次大少爺,就得讓我抱一回,如何?”
“你……”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什麼跟什麼?這個男人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他是冰川介夫耶!可不是冰川澤明!怎麼可以這樣有失身份的對她亂說一通?他是不是被什麼邪魔歪道附了身?
“我什麼?那天早上我要你叫什麼你現在就叫什麼,懂嗎?該不會……你這麼快就忘了那天早上的事吧?”
那天早上?藍士英的腦袋轟隆一聲,彷彿被炸開了,她羞紅了臉瞪視著他,遲遲沒有回應。
是啊,那天早上他要她喊他的名字,要她說愛他,還要她說她永遠只愛他冰川介夫一個男人……
腦海中浮現的是他擁抱著她的大手,他那激狂猛烈的吻與無度的需求,還有她不住在他懷裡的嬌喘與吟哦聲……
她怎麼忘得了?這幾日來,那一幕幕的情景根本就是如影隨形的纏繞著她,讓她每想一分,便甜一分又苦一分,總是搞得自已痛苦不堪,不知道該想還是該忘。
想他的溫存嗎?想他霸道的佔有嗎?想他不斷的要她在他身下呼喚著他的名的那股親暱嗎?
越想,只會讓自己對他的情愫一日比一日深;掉入萬丈深淵。
忘了他的溫柔嗎?忘了他是如何的愛撫著自己?親吻著自己?忘了他們是如何需求著彼此的靈魂與身體?
越想忘,就越忘不了,她甚至巴不得可以拿把力,把當時的一情一景全刻在腦海裡永世不忘。
望著她幽深的眼,困窘羞紅的臉龐,他知道她想起了與他的一切,也從她閃躲的眼神中找到了對他的濃切渴望。
“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想現在就要你一回。”冰川介夫淡笑著睨她,整個上半身朝她移了過去。
“大少爺,你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