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驚慌說道:
“別——別過來!我家小姐從來不曾做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為什麼偏要趕盡殺絕?我們這樣委曲求全、生不如死的活著,究竟礙著你們什麼?”
她話語未盡已淚流滿面,想起這數月來的逃亡生涯,簡直苦不堪言。若非沿路有人出手相助,只怕她們早遭不測。
那男子卻恭敬作揖道:“是在下來遲一步,保護不周,還請夫人降罪。”
“你——你又是誰?為什麼要我家小姐降罪於你?”
小晴越想越不對。
眼前這男子,與之前四處迫害她們的人似乎有些不同,言語間卻頗為可疑。試想蘇府雖是書香世家,頗有名望;但以他們一介平民百姓,哪有什麼權利降罪於人?
“在下是奉命前來保護安頓夫人的,還請這位姑娘別問太多,先安頓好夫人及公子才最重要。”
“你——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姐生的是個兒子?”
那人臉上突然出現一種難解的表情,似高興又似憂愁。
“原來夫人生的真是位公子!唉,方才在下只是隨意猜測,沒想到竟被我料中——夫人果真生了一位公子爺。”
接著,他看了眼老舊屋中的簡陋陳設,又道:“此地如此簡陋,怕不委屈了夫人和公子。還請姑娘偕同夫人、公子,與在下前往尚書府暫住一段時日。”
“尚書府?!”小晴簡直訝異得要說不出話來。“可是,咱們跟尚書大人並無任何瓜葛,怎可隨意住進尚書府邸?”
“此中詳情,姑娘不必間太多,只需隨我前去尚書府,早日安頓下來才是。此事切不可再耽擱,否則遲久生變。在下已在門外備妥車轎,還請夫人及公子移駕至安全之處為要。”
“但小姐此刻身子正虛,如何禁得起跋涉之苦?”
蘇蓉兒懷抱著嬰孩,虛弱說道:“我還好,咱們還是聽從大人的意思,即刻前往尚書府,別讓人家為難了。”
聞言,男子心中一驚。暗道:他此刻並未身著官服,言談之間亦未言明,為何她竟看出我的身份並非常人?
蘇蓉兒虛弱迷濛的眼神也正看著他,聰慧如她,的確看出眼前之人,氣勢不凡、談吐不俗,定非尋常人等。
就這樣,小睛也不好再推辭。當晚眾人就連夜趕赴尚書府,主僕三人就在尚書府中定居下來。漸漸的,聰穎過人的蘇蓉兒體會到,自己那苦命孩兒的身世必定不凡,否則怎會無端招來無妄殺機?
當她靜下心來,仔細回想當初兩人一番溫存纏綿之際,他始終沒清楚交代他真正的家世身份。
只因兩人初一見面,蘇蓉兒即被他高貴不凡的氣質所折服,根本就沒好好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他究竟是何方人物……唉,愛情果然使人盲目。
雖然,她與那葉尚書素不相識,但由他對自己的恭敬態度可以猜出,她的情郎跟葉尚書若不是有什麼親戚關係,定是生死摯交;否則怎肯收留一個來路不明又聲名敗壞的女人在府中?
但是不管她怎麼問,葉尚書始終不肯透露她那謎樣般的情郎究竟是誰,跟尚書府又有什麼關係。但憑著她的直覺,只怕她孩子的爹,身份絕不下於尚書侍郎,否則葉尚書何以對她如此恭敬?
當她逐一抽絲剝繭,仔細回想與他相處時的情景,他的英俊挺拔、才智雙全,在在顯示他的出身不凡,猶如人中之龍般優秀出眾,加上連位居尚書侍郎的葉靖都對她如此尊重,難道說他是……不!這怎麼可能?
雖然在她心中,她心中牽掛思念的情人身份已呼之欲出,但她實在難以說服自己,何以憑自己一介平民百姓,竟會如此幸運遇見了當今……聖上!
這麼一想,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全明白了。
當初她懷胎遭受迫害,主要原因便是她身懷龍種;況且,至今聖上膝下猶虛,所以她才會遭受這一連串迫害,甚至連她無辜的父母也因此受牽連。
偏偏至今,她始終念念不忘那個男人。她不怪他無法保護她,甚至也不後悔愛上他;只是,他怎會如此狠心,見她消瘦憔悴,受盡了委屈,卻連見她一面也不肯。
其實,她又如何明白,並非皇上刻意棄她而去;只是當他回宮之後,原想將蘇蓉兒迎娶為妃,卻被太后攔阻。
當太后知曉皇上愛上了民間女子,怒不可遏,對於皇上意圖迎娶民女為妃更是百般阻撓。
一來,保守傳統的太后,在知曉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後,她更加嚴厲斥責皇上的荒唐淫亂。太后以為,天子乃貴為一國之尊,還和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