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後一步,拉開和方子豪的距離。
該怎麼辦?
方子豪盯住蘇映雪的眼睛,沉重地點了點頭,說:“既然你不肯接受我,那我暫時就只是你的姐夫,姐夫有義務保護姨妹,是嗎?”
蘇映雪被動地點點頭。
“請你給我追求你的權利,好嗎?”方子豪又問。
蘇映雪呆在原地,不知怎麼辦了。
“噹噹噹……”突然,不知樓上什麼東西響了幾聲。
蘇映雪和方子豪都聽見了,不約而同地側耳傾聽,那聲音很像是儲藏室裡屋的窗又被風吹開了。方子豪就說:“那扇窗可能又被風吹開了,那個插銷不太好用了,改天換換,我們上去看看吧,把窗關好。”
方子豪拉著蘇映雪的手上了樓,兩個人開啟儲藏室的門,走了進去——蘇碧玉蠟像的頭掉了!
那扇窗的確被風吹開了,燥熱的風從視窗灌進來,可要說風能把蠟像的頭吹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好端端的,蘇碧玉蠟像的頭怎麼會掉了?
蘇映雪全身發冷,她抱著胳膊定在那裡,只覺得有人站在她身後——她姐姐蘇碧玉的幽靈,它冷冷地看著她,充滿了敵意,沒有一點兒親姐妹的溫情。
方子豪也愣怔了,他看著滾落在地上的蠟像頭,突然有一抹記憶像閃電一樣劈空而來,尖銳地劃破他的腦海,等他想抓住的時候,那抹記憶卻又飛逝而去了,與此同時,從後腦勺那裡延伸出的疼痛迅速躥遍了方子豪的整個頭部,他呻吟了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豪哥,你怎麼了?”蘇映雪看到方子豪的五官痛苦地擰在了一起。
“頭痛得厲害……”方子豪艱難地說。
“我扶你下去休息。”蘇映雪慌了手腳,扶著方子豪走出儲藏室,那扇窗還在響,一聲聲打在蘇映雪的心上,讓她心慌氣短。
蘇映雪扶方子豪回到臥室,方子豪的呻吟漸漸變成了嚎叫,在床上亂翻亂滾,蘇映雪要叫救護車,他又堅決不肯,最後,方子豪終於平息了下來,像一條隔淺的魚直挺挺地躺在那裡,有氣無力。
蘇映雪看著方子豪汗溼的臉和襯衫,看著方子豪痛苦過後死寂的樣子,咬著嘴唇淚流滿面,她該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