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幾個血手印,看了讓人心裡發毛。
“媽呀!”王姐捂著眼睛驚叫失聲,服務員也嚇得腿發軟。
“小姐、小姐!”張海思趕緊蹲下來搖動女人。
搖了半天,女人一點反應沒有。
張海思立刻打急救電話、報警。
“18號,知道這位小姐的名字嗎?”張海思放下電話問服務員。
“開房客戶註冊名是江月,不知道是不是她。”服務員說。
“噢,江月。”張海思點頭,轉頭掃視房間,床鋪沒動過,洗手間的門敞開著,裡面的清潔用具也沒有動過,落地櫃門關得好好的,張海思走過去一一開啟看看,裡面空空如也。
張海思退出來,守在房門口等公安。
威華市中心醫院第四病區4207病房傍晚
江月手腕動脈被割,失血過多,剛輸完血,人還昏迷未醒。
“從現場來看,江月喝了大量紅酒,摔碎了酒杯,並用酒杯的碎片劃傷了手腕,其中有一個玻璃碎片上有她的指紋,看樣子是自殺,可她為什麼自殺?門上的血手印是她的,說明她求生的慾望驅使大量失血的她爬去敲門求救,她是後悔自殺呢,還是根本就另有隱情?”刑警偵察員小李看著江月鎖緊了眉頭,提出一連串的疑問。
“等她醒了問問清楚吧。”徐東說。
“德隆大酒店是四星級酒店,保安工作一向不錯……”小李說:“現場除了有沈逸凡的衣服、張海思經理的腳印,沒有發現別的……”
這時,江月呻吟了一聲,醒了。
見鬼
江月費勁地看看四周,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發瘋似的抱著頭往後縮,打在手背上的針頭被拔掉了,輸血瓶被她晃得搖搖欲墜,她也不管不顧。
“江小姐,你冷靜一下。”護士在一邊說。
“鬼,鬼!”江月一點也冷靜不下來,神色驚惶,全身發抖。
“江小姐,我是徐東,沒事了,這裡是醫院。”徐東走過去安撫她。
“鬼,鬼!”江月情緒失控,根本聽不進去。
“江小姐?”徐東還要再問,就看到江月轉過身去,拼命拿腦袋往牆上撞,像急著把牆撞個窟窿鑽進去。
“對不起,病人情緒不穩定,請保持安靜。”護士趕人了。
徐東幾個人困惑地對望了一眼,再看看江月,她與先前那個舉止優雅的女人判若兩人,驚惶、混亂而瘋狂,徐東示意大家出去。
“事情越來越多了,蘇映雪那邊還沒點兒頭緒,江月這邊又出事了,真見鬼!”小李搖頭嘆氣。
“張經理,你們酒店有沒有監控?”徐東問張海思。
“我們只在大廳、走廊和電梯裡安裝了監控,房間裡安裝是違法了,我們酒店有義務尊重和保護顧客的隱私權。”張海思說。
徐東:“嗯,張經理,麻煩你把監控記錄找來看看。”
“好的。”張海思立刻撥打電話讓大堂經理把光牒送來。
徐東:“要不是江月命大,現在早過去了,小李,你帶人在這裡盯著,防止兇手鑽空子,我們幾個回去看看光牒。”
小李:“好的。”
刑警大隊拘留室夜晚
“蘇映雪,你從這出去以後有什麼打算?”沈逸凡抱著胳膊,坐在窗前,看著燈光下的枯枝衰草,問。
“你呢?”
“我還回房地產開發公司上班,賺錢、娶老婆、養孩子,有的是重要任務。”沈逸凡樂呵呵的,不像在坐牢,倒像在旅遊。
“……”蘇映雪不吱聲,她可沒沈逸凡的阿Q精神,她能幹嘛,她是殺人嫌疑犯,回北京工作肯定是不行了,她也不懂經商,爸爸的公司亂成一團,她卻束手無策,也不知道姐夫方子豪現在怎麼樣了……想到方子豪,蘇映雪悶悶地嘆了一口氣。
安慰她
“別這麼洩氣,這可不像蘇映雪,你那潑辣勁兒那去了?你就拿出揍我那勁頭兒,什麼事都不在話下。”沈逸凡說。
蘇映雪瞅了他一眼,沒吭聲。
沈逸凡:“打起精神來,一切都會變好的。過來,你看!”
蘇映雪走到窗前,探著頭看,窗外什麼也沒有,就是花圃裡幾棵蔫頭呆腦的冬青和滿地枯黃的草。
沈逸凡:“這些枯草,在經歷了嚴寒之後,就會發出新的枝葉來,恢復生機,精力旺盛地迎接新的輪迴,蘇映雪也要像頑強的草一樣振作起來。”
“如果我是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