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意依舊搖搖頭,不說話。
“那要不要”
“老公。”我話還沒有說話,茹意就打斷了。我沒聽錯吧,茹意居然叫我老公?正當我準備確認一下的時候,茹意又一次毫無預兆的抱住了我。我一時間又楞在那裡,旁人投來羨慕和讚許的眼光。雖然我這個人臉皮不算薄,但也不是厚到無視別人眼光的地步。突然,我感到胸膛有些溼潤,我意識到是茹意哭了。我便不再忌諱別人的眼光,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好了,快進站吧,要不就進不去了。”前面等候進站的人逐漸已經走空了,我提醒茹意。
“嗯,我走了老公。”茹意淚汪汪的抬起頭來看著我,這次我不需要在確認茹意是不是越級稱呼我,而是,她已經把我們的關係再次升級了。
“嗯。”
“那你也叫我。”
我知道茹意想要我叫她什麼,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真摯的說:“老婆,等我回來。”
“嗯,我走了。”茹意說完這句話用手擦了擦眼淚,就鬆開了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進站口。我看著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幾天之後,所有的手續都已經有了眉目,現在只能公司派人來施工裝修。這段時間茹意的電話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已經打不通。真不知道她爸爸是怎麼想的,未免也太古董了一點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管的這麼嚴?大學沒畢業不許談戀愛,哪門子說法?現在的學生談戀愛已經跨過了只有中學這到界限,已經延伸到了小學當中。
“佳期,我今天就回天津。”我對著正在整理各項合同的周佳琪說。
“這麼趕?明天走不一樣嗎?”
“不了,還有最後一趟車,現在去能趕上。”我尷尬的笑了笑。
“至於嘛,前幾天茹意不是剛來看過你麼?”周佳琪笑著說,但是掩飾不住酸酸的感覺。
“我現在是歸心似箭啊,你走不走?”
“你先走吧,我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跟公司的人核實一下,明天再走。”
“嗯,謝啦。回來請你吃飯!”本來這些事情作為總經理我當仁不讓,可無奈我現在的心情只能用歸心似箭來形容。坐在火車上,我一個勁兒的抱怨為什麼這麼多年火車的速度依然停滯不前呢?
到了天津已經是凌晨,還好火車晚點這個現象有了很大的改進。雖然途中晚點了,還好到了天津的時候已經追上了正常的時間。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從從往回趕。我給茹意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中。
“師傅,麻煩您開快點行麼?”我的心隱隱約約感到有些不安,聯想茹意上次來看我的時候說的那句“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會不會愛上週佳琪。”以及茹意離開時候的神情,我感覺事情沒有我想得那樣簡單。以前也有和茹意分開過,可她從沒有像上次那樣表現的那麼依戀不捨。
“好嘞,現在是晚上車不多。”司機師傅熱情的回答沒有絲毫的讓我感到安心,我越來越緊張,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可是我的確感到很害怕。
車子聽在了小區,我將早已準備好的三十塊錢遞給司機師傅說了一句“不用找了。”並不是我大方,也不是我要裝大頭。而是,我此刻想衝回房間看下情況的心情已經容不得我再多留一秒鐘。提著包包,我一口氣從小區門口奔到上了三樓,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我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
當我開啟門的那一瞬間,我又關上了門。我再一次的後退看了一下門牌號,確認沒有走錯房間。於是我閉上了眼睛,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再次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終於知道我一直在害怕什麼。我的家又恢復了最原始的樣子,熟悉的場景恢復到以前的狀況,卻讓我感到如此的陌生。那張和經常和茹意窩在上面看電視的沙發不見了,電視也不見了,飲水機不見了,以前的茹意住進來帶來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整個偌大的客廳只有屬於我的那雙拖鞋靜靜的躺在鞋架上。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的心猶如那雙拖鞋一樣寂靜而淒涼。但是我還存有希望,或許是茹意打算換掉傢俱。我知道我是在騙自己,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去相信。我一步一步的走向茹意的房間,帶著緊張的心情開啟房門。
可是希望就如泡沫一樣,輕輕一碰就會破滅。茹意的房間也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不見了。雪白的牆壁印畫出房間的空曠。
我的心開始逐漸下沉,彷佛置身於海底一樣,我有些快要窒息而死的感覺。心,痛得讓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