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凝眉,直盯著她,這個時候的她,能清醒嗎?
凌飛霜的眸子閃爍著,穿過他向白逸軒看去,句句說道:“我要殺白逸軒!”
她抽回匕首,身形急快的向前掠去,司徒墨傾身而上,又再擋住了她,目光復雜,伸手要去鉗制她,這一次,她的匕首卻不小心劃破他的手掌。
鮮血順著匕首滴下,她有些微怔。
司徒墨趁勢,另一手作刀狀,擊向了她的後頸。
昏迷前,眸色似乎變黑了一點,眼裡映著的,是他一張擔心的臉,另一手上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司徒墨俯身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對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白逸軒說道:“今夜讓王子殿下受驚了,明日,本王會給你一個解釋。”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抱著凌飛霜向自己的主帳篷走去。
徒留一群受了驚嚇的侍衛們面面相覷,白逸軒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他們消失的背影,轉身向自己的營帳走去,身後跟著他的一等侍衛季凡。
“殿下,難道就這麼放過她?”
白逸軒拿起桌上涼掉的茶輕抿了一口,頗有深意的笑道:“白日她所用的武器你可看清?”
季凡微愣,既而有些愧疚的低垂了頭,“屬下雖是極力觀察,但她出手的速度太快,收回的也快,是以,只看到是個銀色的暗器。”
“本王可不認為那只是個銀色的暗器,她若真的是被蠱毒所控,本王倒真有個辦法,能留下她,凌飛霜,這個女人,很強,不是嗎?”
“殿下英明,屬下明日會飛鴿傳書,聯絡國內最著名的術士!”季凡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斷劍:二皇兄,我要殺了她
“殿下英明,屬下明日會飛鴿傳書,聯絡國內最著名的術士!”季凡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白逸軒點頭,揮了揮手,“下去吧,警惕一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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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將凌飛霜放到地毯上時,神色有些複雜,蠱毒一直不解,總會為她帶來殺身之禍的,離魅教,要殺的是白逸軒?
他有絲費解,殺他不是更容易嗎?畢竟,他對凌飛霜是最沒有防備的,可是,那個銀髮男子卻命令她殺白逸軒。
眉頭緊鎖,他似乎也有些瞭然,那個人,是想借凌飛霜的手,挑起昭若與白吟的戰爭,畢竟,她是被他所承認的王妃。
只是,那個離魅教,應該是北離國的人嗎?所以,要借凌飛霜之手了,想起之前,他那麼親密的叫她清清,他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下。
“放我進去,我有話要問二皇兄!”門外傳來如歌帶些怒氣的聲音。
司徒墨微皺了眉,揚聲道:“進來!”
他現在已經夠煩,如歌的小脾氣又來了嗎?
如歌進來,竟然是帶了一把劍的,身上披了一件紅色的披風,整個人如一團火般。
“這麼晚還不睡?”他淡淡的抬頭看她一眼,又將視線轉回到了凌飛霜身上,被她刺傷的手掌已經包紮。
可是他不會解蠱,而她的身體並無恙。
“二皇兄,我要殺了這個女人!”如歌就是有這裡拔劍,迅速的向躺在地上的凌飛霜刺去。
司徒墨一驚,伸手兩指,夾斷了她的劍。
“如歌,你在做什麼?”他終於動怒,冷冷的瞪著她。
如歌眼眶泛紅,提著斷劍,嗚嗚的哭起來,“二皇兄,我都聽說了,她剛剛想要殺白逸軒,還想要殺你,你看你身上,還有血呢,上次母后無意提了一下,我都沒相信,上次也是她刺傷你的,對嗎?”
“如歌,馬上回去睡覺!”司徒墨有些冷硬的對她低吼。
如果今晚的事再傳回皇城裡,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反對他們。
親人:是我傷的?
“二皇兄,你還想包庇她,難道真的想死在她手裡嗎?我司徒如歌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親人!”
如歌對他喊,不依不饒的樣子。
司徒墨有些頭痛,真不知道該跟她怎麼說,他起身,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霜兒也是你的親人,別忘了,她是我的王妃。”
“二皇兄!”如歌驚叫,不可思議的看他,又看了眼昏迷的凌飛霜,“你還承認她是王妃,她要殺你!”
“如歌,二皇兄向你保證,她永遠不會傷我,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我現在就已經明白了,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