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120急救車呼嘯而過,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似在討論什麼,“樓梯間那一幕真是嚇人,兩個產婦都破了羊水,還有樓梯下面躺著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那血就像水一樣從她身上流出來,我看啊,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那人正是最早到樓梯間的,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情形,他都還止不住發抖呢。怕是以後再也不敢去那家中餐館了。
景柏然聽著那人的話,心不自覺地揪緊,老趙已經開了車等在外面,拉開車門讓景柏然坐進去,秀兒連忙坐到副駕駛座上,邁巴赫像箭一樣激射出去,漸漸融進車流中。
到了醫院,景柏然將囝囝抱去檢查,兒科醫生檢視了,然後說:“沒什麼問題,也許是被什麼東西驚到了,不用擔心。”
景柏然還是不放心,再三讓兒科醫生檢查,兒科醫生很無奈,只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仍舊是那句話,景柏然這才放心了,他抱著囝囝出來,走了一會兒經過急救室,一連三張急救床從眼前滑過,景柏然被護士擋住視線,沒能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面容,直到最後一個,囝囝哭得更大聲了。
他一邊哄囝囝,一邊往前走,眼角餘光瞄到那雙搭在病床外的手,那隻手上鮮血淋淋,更顯得她手上那枚鑽戒發出的光璀璨奪目,景柏然還認得那枚鑽戒是心形的,是他親手挑選,親手給莫相離戴上的,聽說這枚鑽戒全世界只有一枚,他整個人頓時僵住,心臟狠狠地滯了三秒沒有跳動,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追過去。
躺在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不是莫相離是誰?
“阿離,阿離。”他追著病床向前跑,然後厲聲喝問,“該死的,有沒有人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短短几個小時不見,她就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