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個三天都沒出現的男人,突然拿著鮮花向她示好,她該有多麼措手不及?怔愣地盯著那束花,莫相離實在很想將他臉上那粉飾太平的笑容給撕碎,她冷冷道:“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麻煩你在離婚協議上籤個字,就當是日行一善,成不?”
景柏然好不容易佯裝起來的笑容一僵,他盯著莫相離,半晌才又恢復笑臉,“一日沒離婚,我們就還是夫妻,走吧,出院手續我已經替你辦好了。”
說著他拉著她的雙手捧著花,然後自己傾身過去拎起行李,反身將她擁進懷裡,帶著她向病房外走去,莫相離怒了,他怎麼還能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景柏然,你不要得寸進尺,我……”
景柏然突然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在她唇上肆虐一番,他才意猶未盡的舔舔唇,在莫相離再度發飆之前,他先示弱,“老婆,我想你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個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還突然向她示弱,她心口一疼,絕情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忿忿地推開他,率先向病房外走去。
看著她走得倉促的背影,景柏然的俊臉一垮,隨即拎著行李跟了上去。
莫相離走得很急,似乎想要擺脫什麼,她埋著頭不停地向前衝,最後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那人身手敏捷,閃避得很快,卻還是沒能避開她,見她被撞得搖搖欲墜,他迅速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扶著站好。
“阿離,不用這麼急著向我投懷送抱吧?”盛愷臣吊兒郎當地調侃她,自那**從公寓離去後,他再也沒有看到她,只是前幾日從報紙上看到她的盛世婚禮,最後卻以新郎突然離開而收場,看著記者近距離拍攝到她蒼白的臉與毫無焦距的眼睛,他的心又澀又痛,這個倔強的女人,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忍住不流一滴眼淚,她的心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他心疼她的同時,又感到憤怒,為什麼得到她的那個男人不懂得好好珍惜她呢?
莫相離臉上一燥,她急忙掙開他的手,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可是眼角餘光卻瞥到景柏然向這邊走來的身影,她眼底光芒一黯,迅速挽起盛愷臣的手,道:“你真準時,謝謝你來接我出院。”
盛愷臣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他得寸進尺地摟住她的腰,親熱道:“是我的榮幸。”說完還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莫相離見他戲做得過了頭,手指狠狠地擰上他的胳膊,聽到他倒抽一口冷氣,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走吧,親愛的,送我回去吧。”
她還沒邁開腳步,卻見某人已經與他們擦肩而過,景柏然在他們身邊頓了頓,聲音低啞,卻足夠讓兩人都聽到,“要打情罵俏,麻煩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不要髒了別人的眼睛。”
說著他毫不停留,大步離去。
莫相離看到他落寞的背影,頓時垮了肩,盛愷臣看了看景柏然,又看了看莫相離,然後伸手要攬住她的肩,卻被她躲開,“謝謝你陪我演戲。”
一句話,就將剛才所為撇清,盛愷臣目光一緊,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的手緊握成拳,最後無力垂下,道:“演戲演到底,送佛送上天,走吧,我送你回去。”
莫相離此時滿心的疼痛,哪裡還顧得了盛愷臣,她搖了搖頭,“不用了,小新會送我回去。”
莫相離的希望都放在時小新身上,但是關鍵時刻,某人總是會掉鏈子,一通電話打來,“阿離,對不起啊,我現在實在走不開,你自己回去吧,鑰匙我擱在門前的盆栽下面,你自己開門進去吧。”
從她託美娜將離婚協議交給景柏然那天起,她就決定搬離別墅,是以現在回的地方不是清河灣別墅,而是她位於二環的公寓。莫相離無奈的掛了電話,嘀咕道:“就算要放我鴿子,也別選在我出院這天吧。”
盛愷臣抄手靠在牆邊等她掛了電話,才懶洋洋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莫相離攤攤手,她也可以坐計程車回去,但是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她只能識時務為俊傑,勉為其難地坐上他的車,車剛開出去,身邊就有一輛火紅色的法利車呼嘯而去,兩車擦身而過時,莫相離還能看到車主緊繃的臉,她頓時撇開視線,經風一吹,她的眼睛又幹又澀,明明那麼難受,她卻還是選擇迎風而對。
盛愷臣透過後照鏡看到她的模樣,嘆息一聲,體貼地為她關上窗戶,“你的跟班呢?”
“我沒錢請不起跟班,所以解僱了。”莫相離嗡聲嗡氣地道。
“……”
說話間,盛愷臣已經在莫相離的指揮下開車到了二環的公寓樓下,她解了